快到星期了,這一周的時間,我都沒有怎麼和王琳說話,電話隻打過兩次。
在一周裏麵,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
今天星期五,我很不幸,得罪了一個鄰班的人,她的名字叫王月,她長得什麼樣,我現在已經忘記了,那是我惟一一次因為不了解東北人的說話習慣而惹出來的事情,也就是那一次,再在後來的大學生涯裏麵,原本不喜歡說話的我,就變得更不喜歡說話,起因是因為這麼一個詞“缺愛。”
下午有一節英語大課,是整個係的人都必須要上的課程,而我喜歡孤獨,所以就找到了靠近後門的一個座位。
在下課前,英語老師讓我們寫黑板上的題目,我因為坐在後麵看不到,就去問前麵的女孩,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我前麵提到的王月。
我非常樂意的把她的書借給了我,我很感動。用完她的書之後,我就把書換給了她,因為上課的時候,不能聲音很大,我就小聲的對她說:“謝謝你啊,讓我這種缺愛的人.....”
“你才缺愛呢,讓你用我的書,你就這樣子說我?”她狠狠的罵了我一句,然後頭也不回。
我懵圈了。看著她的背影,一直都沒有說話。
下課之後,我本來想給她說聲道歉,可是她見了我之後,謾罵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很無語,但是更多的,我突然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個地方,任何人,我所說的是任何人都幫不了我,還有就是,在找個地方,話,不能多說,後來不管是同學聚會還是和王琳在一起,我的話漸漸的變少了。
放學後,我基本上是屬於狼狽不堪的“滾”出了教學樓。
當我喝下第三杯雞尾酒的時候,我放棄了嘲笑自己。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是覺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去買醉,是多麼的一件愚蠢的事情,可在眼下,當酒精在身體裏,已經發揮著它那獨一無二的麻痹作用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買醉是一個好的選擇。
一個半小時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讓我感受到了特有的肝腸寸斷的痛楚,那些謾罵我的語音在我腦海裏不停的反轉。此時的我,大腦裏麵全已經遲鈍,我不想再去深究那些對我而言無所謂的原因,我自暴自棄的把這些東西全都歸咎到了王琳的身上。是的,一切因果報應---隻有別人去傷害你,那麼總會有這麼一天,我也會帶著同等甚至更多的傷害回來找你。我很早就明白,可是我發現我錯了,別人遲遲得不到報應,而我,卻總是莫名的躺槍以及看不到任何人受到的傷害!
在酒吧,我扶著我那漲的很大的腦袋,直勾勾的盯著在我前麵那個臭顯擺的調酒師,兩個酒杯在他手裏就像一隻試圖逃跑卻又抓回來的可憐的小動物,來回跳躍,當他發現我頂著他的時候,他不失禮貌的朝我笑了笑,那是一種讓我感覺很不舒服的冷笑。他一定覺得這個時候的我喝的想一堆爛泥,一個無所事事靠著虛度光陰來混日子而且醜態百出的廢人。可是,你憑什麼看不起我?老子它媽的是來這裏消費的,不是來反襯你有多麼高的優越感的!扔那麼高,怎麼不砸死你?我心裏想這句話,然後一口把麵前的雞尾酒一幹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