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
一個被後世命名為秦川大陸的地方衍生出了萬般生靈在此繁衍生息。萬年之後人類以絕對的族群優勢占據了秦川大陸幾乎近一半的領土從而占據了曆史的舞台。
原本身體相較其他生靈極為孱弱的人類不斷的學習模仿其他生靈的生活方式與修行方法模擬出了一套利用自然萬物成為自己力量手段的方法。
然而萬年之後,頂尖的人類在身體強度亦或者壽命居然已經絲毫不遜色任何秦川大陸上的生靈,更是利用智慧和族群基數的優勢占盡土地肥沃的地域。將整個秦川大陸分為數個域界的他們分而治之。
而幽州域便是其中一處人口密度極大的域界。雖然幽州域不是人類起源的地方,但是這裏土壤肥沃,多森林少高山,更是幾乎沒有能夠威脅到人類的族群,更是讓人類的發展達到了極限,哪怕是一些相對弱小些的智慧生靈都很難看見。
原本世代居住在此的異獸或者一些其他智慧族群更是被趕出幽州域邊界之外幾乎無邊無界的荒林之中。
人類在難以感受到威脅之時,世上已經零零散散有了諸多修煉法門,俱不相同。彼此間逐漸有了所謂的正邪門派之分,門戶之爭,勾心鬥角甚至倒戈殺戮。各個域界皆在上演,而幽州在近四百年的時間長河裏,一個名為幽州府的勢力逐漸統一了整個幽州,在整個幽州下設八個郡,每個郡則是由四至五個城構成,分別管理整個幽州。
而我們的故事也從幽州域的恩恩怨怨開始。
雖然幽州少有威脅人類之險地,但是還是有那麼三四處,若是平常之人涉足,必然是殞命在那的。
掀龍澗便是那麼一處。
常人皆知掀龍澗瀑布激流,河間多有野生巨鱷,河裏更是傳聞有鬼蛟在此蟄伏,若是遇上了陰雨天,陰雲密布之時,雲層裏若隱若現的可以看見蛟影伴著雷光翻雲覆海的咆哮。
今天不是陰雨天,陽光正好,河水也不湍急。整個掀龍澗好一幅平靜的模樣。世人皆知掀龍澗之險惡卻不知掀龍澗瀑布之中有一洞窟。
洞窟裏密密麻麻的石錐滴答滴答的滴落從上流滲透進來的河水。
洞窟很暗,似乎從未有人到此造訪的痕跡。
可是現在卻若隱若現的傳來人的說話聲。
洞窟的盡頭是一間偌大的石室。
石室裏有兩尊高達十幾米的石雕,兩個石雕為人型,左邊一個怒目圓睜,牙齒似野獸般的尖銳,脖子上掛著一串石雕骷髏墜飾。而右邊的一個石雕也是人型,但是在那肩膀之上卻是有三顆頭顱,每顆頭顱的表情都不一樣,或喜,或哀,或憎。兩個石雕的身體都很是孔武有力,麵目卻極為猙獰,仿佛下一刻就會撲上來生吞了進入這個石室的人似的。
石雕麵前有一張高一米的供桌,桌子上的貢品確是幾個血淋淋的家畜的頭顱。
供桌麵前站著一個整個身體都裹在黑色長袍裏之人,長長的兜帽遮掩了這個人的麵目。隻有一層陰影看上去分外滲人。
披著長袍麵前則是跪著一個年約八旬的老者,須發皆白的老者懷裏抱著一個睡著的嬰兒。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我們這裏可沒有情分這樣的說法。”披著黑色長袍之人的聲音嘶啞低沉更是透著一股陰森。
“可是穆家卻因為這件事消亡了!”老者似有些氣惱,但是又不敢大聲說話的模樣。
“當初與我們簽下協議的是你的兒子,我們也將榮耀賜予了他,你要明白,他可是第一個讓我們破例的人,若非意外,他應該也是最後一個。若非你們家先輩的傳承特殊,我們可選擇的對象可是有很多很多的。”披著黑色長袍之人的聲音連一點波動都沒有,似乎在與一個死人對話一般,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大人,您說的都沒錯,咳咳。。。”老者輕咳了兩聲,一絲血沫從他的牙縫之中蹦出,似乎有些痛苦的他帶著一絲瘋魔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