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帶人仔細清掃著剛剛經過血戰的‘和諧號’,薩爾和奧格瑞姆也在幫著他的忙。他倆並沒有去審訊那幾名施法者,這樣的‘髒’活已經不適合他倆現在的身份,商隊首領安德拉德搶著將這工作攬了過去。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從不遠處傳來,長年走南搶北的安德拉德,比被特拉克先生訓練過的薩爾哥倆知道更多折磨人的手段。剩下的俘虜們噤若寒蟬,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出讓對方不滿的動靜,被拖去和那些倒黴蛋做伴。
“小心點,別磕碰著了。”金澤緊張的盯著正在被眾人移出來德妮亞和辛迪。經過大戰,車廂裏已經零亂不堪,不將這兩位‘睡美人’移出來,沒法進行徹底的打掃。
在晨曦的照耀下兩具水晶棺顯得晶瑩剔透,仿佛兩顆巨大的鑽石般將陽光折射出各種顏色。“希望這些人裏有懂得解除這惡咒的人!”金澤心情有些沉重的輕輕摩挲冰麵。
“奧~!”鼻孔裏噴著粗氣,一顆大腦袋湊到了金澤身後。“這可不是玩具,不許碰。”見‘金剛’好奇的湊了過來,金澤嚇得大叫。
還好,這一次‘金剛’很乖。它隻是安靜的趴在旁邊用自己那雙深邃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水晶棺’。“這是德妮亞,這是辛迪,她們都是為了保護我而變成這個樣子的,以後你也要用心保護好她們,知道嗎?”金澤略帶悲傷的說道。不知道‘金剛’是否聽懂了這麼長的句子。對金澤話沒有什麼反應,它隻是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美麗亮塊。
“金澤先生,審訊完成了。”安德拉德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有人會解那個魔法嗎?”金澤期待的看向安德拉德。“沒。。。沒有!”安德拉德沮喪的搖了搖頭,他相信在自己的手段下那些平時嬌生慣養的高貴施法者們不可能有所隱瞞。
“混蛋~!該死的。。。”金澤大聲咒罵著,將怒火發泄到了腳下的石頭上。“還有他們,一個都不能放過,每一個都要問到。”金澤惡狠狠看向了之前就被分別出來的施法者俘虜們。所有被他目光瞟到的俘虜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之前的殺雞儆猴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所有施法者都積極配合起金澤的訊問。向俘虜們描述完那個邪惡魔法的效果和施放形態,金澤緊張的盯著蹲在地上的這些人。
大部分被俘虜的施法者都茫然的搖起頭,金澤的心越沉越低。“噫~!”就在這時,一聲輕呼從俘虜堆中傳了出來。“他!帶過來。”金澤興奮的指向某處。‘呼啦’一下,本還老老實實蹲在那裏的施法者們立刻向四周閃去,原地隻留下了一個還在留著鼻血的年輕人無助看著四周。
都是些俘虜,用不著對他們客氣,騎兵們很快就將這倒黴蛋從人群裏拖了出來。金澤一把抓住年輕人的肩膀,急切的問道:“剛才是你發出的聲音?”。“我。。。我我。。”年輕人緊張得說不出話。“別緊張!別緊張~!”發覺自己真的嚇到對方了,金澤趕緊鬆開手用語言誘惑起對方:“如果你知道這個邪惡的魔法就說出來,這對你現在的處境是有利的。”
“失血咒~!”年輕人緊張的說道。“什麼?”金澤沒有聽清。“失血咒!”年輕人稍稍提高了音量:“這是一個結合了巫術的生命係魔法,可以讓受術者在死亡之前全身不停的流出鮮血。”
“失血咒~!該死的失血咒!”金澤嘴裏咒罵著,心裏卻激動萬分。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對於這個邪惡魔法的了解終於有了突破。
“快,去為那倆位女士解除掉這個邪惡的魔法,我有權利饒你一命。”金澤指指身後的‘水晶棺’說道。
聽到金澤的話年輕人本該高興,可他卻哭喪起臉:“我。。。我不會這個魔法呀~!”“不會?”金澤的眼睛瞪得和銅鈴似的:“不會你又怎麼知道這個魔法的?為什麼別人都不知道,就你知道?”
“我。。。我真的不會呀!”緊張之下,年輕人的鼻血又淌了下來。顧不上已經流到嘴裏的鼻血,年輕人緊張的解釋道:“我隻是曾經偶爾聽到組織裏的人說起過這個魔法,我。。。我也是一名生命係法師所以就將他的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