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就是那位雇傭靈師迦爾。迦爺,這是我母親。”亞撒介紹道。簡陋又有些破敗的屋子裏暗暗的,有一股老房子的木頭味道,但是又夾雜了一些香味,想必是來自對麵那個婦人。那婦人與亞撒的穿著一樣,雍容華貴又不顯惡俗,婦人雖略有年紀,但反而給她增添了沉穩優雅的氣質,麵容和善溫婉,是個教養很好的女子。隻見她對著迦爾微微點頭,然後緩緩道:“我也是應該尊稱您一聲迦爺的,您剛剛還救過我們母子。萬一那人回去通風報信,我們大概不出明天就要命喪黃泉了。真是萬分感謝。”
“別別,我還是小輩呢,也就亞撒的哥哥的年紀,您可不能跟著瞎說,您叫我爺我會無地自容的。您是知書達理的人我知道,但是也要體諒體諒我啊,我走南闖北不喜歡講這些客氣話,叫我迦爾就行。”迦爾難得地不好意思起來。
“嗯。不說那些了,您先坐。這次請您來,實在是萬不得已。”亞撒的母親招呼好迦爾坐下也在他對麵坐下了。她頓了一下想了想,接著道:“是我太急切了,還是先和您說說麒麟眼吧。”
迦爾點點頭,畢竟哪有雇傭靈師不管報酬先去了解人家要托付的事情的。
“初代王在任的時候,我們祖上還是王宮裏的奴隸。想必您知道初代王喜歡‘狩獵’,而祖上就是負責善後清理王宮的。”迦爾微微有些震驚,好像大概猜到了什麼。婦人看到迦爾的表情笑了笑接著說:“您猜的沒錯。傳說中第一個打開零淵接受神諭的的女子艾比,她的哥哥的屍體就是我們祖上受理的。麒麟眼就是他身上找到的,而另一顆則與艾比一同落入零淵。”
迦爾還在考慮,報酬的價值也反應了委托的難度,況且僅憑口述還是不能分辨麒麟眼的真假,畢竟一切都是傳說,但是他又確實很感興趣啊!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大概是亞撒受不了這種氣氛,他對迦爾說:“迦爺,難道你連我都不信嗎!”
迦爾一下就破功了,“噗呲”一聲笑出來:“小胖爺,我今天才認識你,為什麼應該這麼信你啊。”
婦人見這場景並沒有說話,也許她看得出迦爾還是挺喜歡亞撒的。
迦爾想,算了,難道因為怕是假的就不去爭取了嘛,這可不是他的性格。暗下決心之後他對婦人說:“那你們要我幹什麼?”
亞撒聽了開心的笑起來,又裝熟地說:“這才是我認識的迦爺嘛。”
婦人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當初祖上也知明白這麒麟眼的價值,所以哪怕窮困潦倒也不敢將它現於人世,並且代代流傳至今。而如今也是禍起於它,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前不久我夫婿病逝……”說著母子兩人都心痛難忍。但還是很快打起精神:“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在臨終前怕麒麟眼的事情泄露就想一個人偷偷地把麒麟眼從埋藏之地取出來托付給我們母子。可是哪想,他就倒在了埋藏地不遠……在辦後事的時候我發現了他的遺書,這才知道有麒麟眼這東西,便馬上偷偷去取了出來,原本想找個機會把埋藏地銷毀。可是我夫婿之死蹊蹺,外頭就開始懷疑他一個人去如此偏僻的地方必是有事,然後埋藏地在被銷毀之前找到。麒麟眼一說開始流傳,心懷鬼胎的人便打起了我們母子的主意。我想,就算麒麟眼寶貴,也不能因為它而讓夫婿家裏絕後。所以我願意以麒麟眼為報酬隻求您保護亞撒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