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皆靜默以待比武開始的宣告聲之時,突然就聽人群中的某個角落傳來某人爆破的噴笑聲——

“噗!”

聞聲,眾人紛紛向那聲音源頭望去,並怒目以視,這誰呀?怎地這般不懂尊重武林大會的莊嚴氣氛?

那被瞪之人乃是一身著紫色衣袍,束金色腰帶的傲然男子,此刻,他毫不掩飾自己就是那噴笑出聲的無禮之人,眉宇間自然流露出與生俱來的尊貴軒昂之氣。

眾人見那男子的氣場似是非同小可,心裏雖不甘,但還是忍耐了下來,況且,那男子身邊站著的隨侍一般的斯文男子正拱手向眾人表示歉意,於是此事便就此化了。

“爺,您不要再給我找麻煩了行不?”斯文男子以著隻有傲然男子才能聽到的音量小聲抱怨著。

“嗬嗬嗬,抱歉,抱歉,一時隱忍不住就……”傲然男子握拳擱在唇邊,依舊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爺,求您就讓我消停一會兒成不?雖然您長得英俊帥氣不介意別人看你,但我可受不了他們那嫉妒怨恨的目光,所以,您……”斯文男子露出一臉無奈的神色。

“咳咳……曉得了!瞧你人不大,怎地比我娘還囉嗦?”傲然男子戲謔道。

“爺,您……”

“噓,開始了!”

第一場海選比武開始了。五花八門的二十個人打得那叫一個混亂。有抓臉扯頭發的,有扒人家褲子的,有拿著畫有奇怪圖騰的黃紙標簽貼人家腦門兒,一邊朝人家身上撒鹽,一邊碎碎念道“有鬼有鬼,撒鹽入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有躺在地上裝死,趁人家不注意就冷不防撓人家一把的,還有一人頂著一臉紅疹狀疙瘩,見人便嘿嘿傻笑道“我有瘟疫傳染病,誰不讓我贏,我就吐誰口水,嘿嘿嘿……”,於是那些被他盯上的人皆抱頭鼠竄,與那五十兩紋銀相比,還是小命要緊……

此等比武場麵可謂是鬧笑百出了,奇怪的是,台下觀戰之人中除了某兩個人以外,其他人皆情緒緊張地觀看著。

發笑的其中一人還是那名傲然男子,而另一人便是盈脈語,盡管她沒有笑出聲。

今日,盈脈語早早便與尚流雲澈來到了西霞山的翔宇山莊。自然,曉墨和楚茜蓮也跟來了,由蒼和盈笑天保護著,為了不引起太大回頭率便沒有與盈脈語呆在一處。至於淩柏,他七日前便帶著猶未從假死狀態中醒來的胡大壯離開了無名山莊。

“雲,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已將麵部易容成陌生容顏的盈脈語,強自咬著下唇對身旁同樣易過容的尚流雲澈說道。兩人衣著一月白一粉紫,從背影看來甚是相襯好看,隻是兩人易容之後的麵部長相有些讓人哀歎,均是黃臉、肉眼皮耷拉著,即便鼻梁是高挺的,但也完全不能令他們好看幾分。

“……我知道。”尚流雲澈一邊看著台上的比武實況,一邊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