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位男嘉賓,我已經是第三次滅您燈了您怎麼還待著呀?”
下班後的公司酒店裏,超大屏的電視裏濃妝豔抹的女嘉賓正在捏著嗓子嗲嗲地對著男嘉賓吐槽,小木麵帶微笑,帶著懷念的表情,又有些糾結的觀看著。
這個世界,自己一個人穿越,這個孤獨感逼迫著他隻能一個人自己胡思亂想。不過話說回來,誰日子過得好好的想去穿越,記憶中,中世紀的世界各地日子都是安穩富足的現代人難以想象的。不提屎尿橫行的歐洲城市,黑麵包裏混雜了石子木渣;不提滿地毒蟲的非洲部落,好吧那兒現在也是這樣;不提沒事屠殺一波華人的東南亞殖民地,對,菲律賓能把十幾萬華人一波殺到隻剩不足三千;不提世界各地的奴隸貿易,隱藏在大海裏的血海深仇,滿世界橫行的黑死病鼠疫肺病天花麻風流感之類現在幾乎絕種的那時候見到就要隔離的病毒,即使被稱為滿地黃金的中國,也沒幾個朝代能安安穩穩過完三百年的,超過三百年的時候幾乎都是各種問題矛盾集中爆發,內憂外患民不聊生,大明末年,闖王李自成開閘淹了開封二十萬人,屠了幾座城,整個河南地區幾乎一片荒蕪變成人吃人,至於其他的……
在落地窗後,慷懶坐著的小木,冰鎮的橙汁抿著、悠揚的小曲聽著,偶而懶洋洋地抬頭看天,一邊繼續胡思亂想。不得不說,這些前輩真是有能力,將這個世界改變如此之多。或許是跟自己一樣舉目無親的孤獨感,總想給這個世界留下什麼自己存在的痕跡,比如魔都矗立著的艾菲爾廣播電視鐵塔,比如被豎立在澳洲北岸港口的自由女神像,再比如,網絡上看到的千度搜索,蔓訊聊天,再比如,這幾天看到的《大明好聲音》,《奔跑吧兄台》,《月光大道》,《我是歌姬》,以及正在看的《非誠勿擾》,對,這個懶得連名字都沒改,這些惡趣味背後,小木看得到那些深藏的恐懼和寂寞。拜這些所賜,小木還能聊以懷念過去的日子,每每看到這些熟悉的名字,總覺得,當初那幫“南宋遺民”,來到這個世界,是多麼迷茫,巨大的********和思想觀念的差距,這種跟全世界作對的感覺,幸虧經過他們的努力,現在自己不用麵對。不然的話,就算自己修習過心理學,估計也快崩潰……呃,茶幾上鐵蛋改造訂製手機響了。
一接聽他不耐煩地嚷著:“胖子,打電話都幾個小時了,你四條腿爬都該到了……啊,已經到了……好,那等等啊。”
放下杯子,起身穿衣,有了錢,有了底氣,幾天下來,原本的生活習慣又開始回到身上。對於品軼良好的富家公子,這是門技術活,發際要定型、指甲要拋光、皮鞋要打亮、至於襯衫嘛,不管屈臂還是仰臂,都不能有一點皺褶……臉不用說了,麵膜早做過了,而且肯定是算好時間做的。
十幾分鍾後從衛生間出來,慵懶的木少,儼然成了一位玉樹臨風、帥氣翩然的佳公子。他拿起手機,隨手放進精致的男士手包裏,保持著昂首挺胸的身姿,瀟灑出門。
所過之處,絕對香風襲人。
用香水嗎?不會,那是不上檔次的裝逼方式,真正的方式是用香熏,記憶中英倫老牌貴族的方式,從沐浴到薰衣用的都是純手工製作的精料。那種淡淡的、天然的味道會讓人心曠神怡。
於是,在眾多女服生的回頭率的恭送中,木少進了電梯,電梯門閉合,他會下意識地看看鋥亮電梯裏的倒影,最後檢視一遍自己的著裝。
完美,完美到無可挑剔。
自戀嗎?啊呸……馬上會有那麼多女人戀我,我需要自戀麼?
木少如是想著,自信滿滿當當地出了電梯,找著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