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教頭頓感醍醐灌頂,馬上義薄雲天,“你說的對,想當年我和家裏那口子,也是沒經驗,也是體力好,以至於動靜太大,被老丈人給當場抓包……嗚,一時失足成千古之恨,後來那聘金啊,足足是翻了一番還多。總之你說的對,是非之地,不如我幫你一起籠罩可好,雙重小天地,雙重保險啊喂。”
冬二主任頓時婉拒。初九教頭頓時再請。冬二主任頓時又婉拒。初九教頭頓時又再請。冬二主任直接拒絕。初九教頭直接威脅,低低聲,“就你那點本事,真要是樓上有呻吟側漏下來,瞅瞅,仔細瞅瞅,這房間裏現在都坐著些什麼人,鎮龍山道德糾察隊的頭號紅袖章阿婆們,今晚可都到齊了。”
冬二主任刷白著小白臉,偷偷往房中瞄了一圈,發現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道德糾察隊大人物,今晚幾乎都在。想起那些紅豔如火的大紅袖章,想起那鏗鏘有力的教誨聲,想起那正義凜然的老臉,於是他刹時間冷汗濕背,果斷低低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或許天花板也知,為了正義,一起籠罩。”
初九教頭頓時含笑九泉,鄭重點頭,“為了正義,一起籠罩。”
冬二主任雙手洗牌不停,念頭輪動,徐徐把籠罩著樓上的小天地收小,緩緩往東側挪去。初九教徒直勾勾盯著他,終於等來他的信號,於是念頭一動,頭頂天門開,小天地之力瞬間就滲透過天花板,猴急著……就發現有兩貨居然捷足先登,用小天地之力化成透明穹罩,占了樓上南側和北側的位置。
初九教頭一聲歎息,悻悻地把小天地之罩降落在樓上西側。於是,通天塔巔峰小坪,不大的地方,東西南北同時出現了四個透明穹罩,局部疊加,形成合集,將那小坪中央的小神壇,齊心合力地籠罩住,妥得簡直不得了。身處在四座小天地穹罩的合集中,風清歌和胡媚娘就是鬧翻天也不會驚動外人。
初九教頭和冬二主任默契著,默默看向坐在桌北的頭七教頭,求一個關於賤蕩的解釋。
頭七教頭耷拉著長長的腰子臉,蠕動著沒有眉毛的光滑滑眉頭,不限感傷,不堪回首,低低聲,“那個,我也曾被老丈人抓包過……”初九教頭和冬二主任默契哦了一聲,轉頭看向坐在桌南的那位。八百教頭耷拉著鷹鉤鼻,滿頭白發沒一根抖擻的,“那個,其實,我也曾被……姘頭的姘頭抓包過。”
初九教頭和冬二主任攜手恨鐵不成鋼,“被姘頭的姘頭抓包?直接說中了仙人跳,被捉奸在床不就得了麼啊哼。”八百教頭伸出中指,狠狠摸著鷹鉤鼻,尷尬的笑,“何必明知故問呢?”其他三人異口同聲,“何必強顏歡笑呢?”八百教頭刹時間鷹目噙淚,惆悵不已,“往事真他奶奶的不堪回首。”
麵對著兩位無恥教頭的東施效顰,初九教頭恨意難平,捏著嗓音,“同情歸同情,自憐歸自憐,樓上的那對,其實有我和小冬氣攜手籠罩就夠了,這突然又多了兩座小天地,也不嫌擠得難受?”頭七教頭用長長的下巴朝樓外點了點,意味深長,“莫忘了這是金玉滿堂白財神的地盤,安全第一啊哼。”
初九教頭勉強接受,然後冷冷看向八百教頭。八百教頭早已看向窗外,鷹隼般的目光直射窗外的虎山,也是意味深長,“諸公莫忘了通天客棧就在虎山的腳下,那白虎神王可是相當的厲害,總之,安全第一啊哼。”初九教頭不由也循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虎山巔峰,那太虎宮在俯瞰全城。
便在這時,冬二主任果斷幽幽聲插話進來損人,詠歎著,“諸公真是看得起樓上的那一對才子佳人啊,白財神也真是看得起他們啊,白虎神王居然也看得起他們啊,要不我們幹脆把小天地給撤了,也好讓全天下人都看得起他們啊……”三大鎮龍教頭攜手齊齊搖頭,“不妥不妥,這事得低調低調。”
冬二主任不屑地瞅著他們的無恥嘴臉,“何須低調?”
三大鎮龍教頭攜手答道,“恰逢虎王大壽慶典,江湖群英薈萃於白虎城,便在今晚,便在此刻,我大鎮龍山未來的三好學生風清歌同學,於這全城最高最巔峰之處,被一頭狐狸精給殘忍地撲倒了,殘忍地欺負了,還極可能會被反複地殘忍撲倒和欺負,這種丟盡老爺子臉麵的事,怎能不遮著掩著?”
冬二主任頓時被感動得合不攏小嘴,“諸公忠心耿耿,正義衝天,實乃鎮龍山之幸矣。”
三大鎮龍教頭攜手低調,謙虛的不得了,“可不就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