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世界都把你看作敵人,你是不是也曾想過要毀掉這個世界?
什麼樣的喜歡是對的,什麼樣的喜歡是錯的?那些沒有開花的種子,就該被掩埋在土中嗎?甚至沒有一個春天願意讓他們發芽。”
他的話在我耳邊不斷回旋,我也曾經試圖融入這個美好而安寧的世界,但當我拋棄這副皮囊之時,所有人.....都對我退避三舍.....。他們有的罵我怪物,有的說我是魔鬼,更多說我是......“該死的東西”。於是,我打破了時光的洪流,回到了現在,回到了這裏,回到了一切都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像第一次我坐在這裏時一樣......不過現在想想,那時我好像也什麼都沒有啊......
“我猜,隻是猜,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見某些人,喜歡上她。有些人在合適的時間裏遇到,就像是在春天遇到花開,所以一切都很好,他們會相戀、訂婚、結婚、一起生活。而有的人在錯誤的時間遇到,就像是在冬天,隔著冰看見浮上來換氣的魚,所以隻能看著,魚換完氣,沉到水下去,就看不見了,再也沒有後續。但是我們能說在春天遇到花是對的,而在冬天遇到魚是錯的麼?在錯誤的時間裏遇到,就能克製自己不喜歡那個人麼?是不是仍然會用盡了力氣想去接近,想盡辦法掩飾自己,甚至偽裝成另外一條魚。
哥哥,當一個女孩對你莞爾一笑的時候,你永遠不會知道她給她男朋友發的短信裏有多少柔情。”
我覺得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不過現在已經什麼都不重要了,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跟我一樣黃金色的眼瞳。他仿佛知道了什麼一般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不需要嗎?需要嗎?不需要嗎?這是個鬼知道天曉得的事情。本來你什麼也不在乎,開開心心的、吃著火鍋、坐著火車、唱著歌出了城......忽然間火車被人掀翻到水裏了,你從水裏鑽了出來,睜眼看見一個細腰長腿一頭長發的女土匪,一腳踩在你的臉上,威風凜凜,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若敢說個不字管殺不管埋!你心裏一動,恨不得留下來和她一起當土匪......那個瞬間你就喜歡上她了唄。
如果喜歡誰,就滿世界去找她,別等她來找你,她可能也在等你……別讓她等得對你失望了。如果你喜歡的人要嫁人了,就跟她表白一下,就算為此要把她婚車的車胎打爆也沒什麼,這是你說出來的最後機會。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沒價值,連陪葬品都算不上。”
唐歐忽然站了起來,他一點一點的走向天台邊緣,雙手微微平舉,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走了一會好像走到了盡頭一般,轉過身哀歎道:“你不懂那種感覺,十幾年了,誰也不覺得你有多麼重要,誰也不關心你今天幹了什麼,漸漸地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你是死是活除了自己會覺得痛其他沒什麼意義,你每天花很多時間發呆,因為你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別人都說你不重視自己,自己沒有存在感。可你就是沒有存在感,哪來的存在感?那些人除了點評你說你沒有存在感以外,根本沒關心過你在想什麼,你自己想的事情隻有說給自己聽,哪來的存在感?”唐歐的聲音漸漸的高了起來。
“明明沒有被朋友背叛過卻說朋友是虛假的,明明沒有受過大人社會的壓力卻堅持以睥睨的眼神來看父母,明明不懂宗教卻說神是虛偽的黑暗才是永恒的真理。
他風度翩翩,衣袖上不沾染一點血跡,真是太帥了!可是我們不行,因為我們的位置不在巔峰上,我們就在那個戰場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我們周圍死去,他們的疼痛繞著我們,我們看見他們的臉、他們的血、他們斷裂的身體,每一張臉都是我們熟悉的,都是我們的同伴。
這就是孩子的世界!當孩子真正長大以後他就會知道(愛唱歌的女孩被埋在花下了連帶著她的野心殘暴和謎一樣的往事,隻要不去想,就會忘記,什麼都不用痛苦。)
他也會知道。所謂同伴,就是你看著他倒下,來不及救援,來不及悲傷,但你會代替他,筆直地站在戰場上!所謂同伴,就是要踩在他們屍體上,完成他們沒做完的事啊!即使那麼孤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從未偏離自己的方向,即便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也會大聲說,“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