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九黎帝君,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唄?”薑玦問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極其蒼白,甚至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沒有站穩。
詩鱗一臉心疼,十分關切的問:“主人,你…”
薑玦擺了擺手說:“我沒事…”
“你讓我冷靜一下。”薑玦說完這句話時,有些失落,有些彷徨,盯著自己的兩雙手,似哭似笑,似輕聲低語。
就連垂死掙紮的葛達,都不明所以,提到九黎帝國的帝君,為何一個岩火帝國的將軍,會受到這麼大的刺激。
“詩鱗,放過他吧。”薑玦麵無表情的說道。
詩鱗有些不理解,便追問著:“放了他,為什麼呀主人?”
薑玦說:“我不管戒心教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管戒心教與九黎有何關聯,我隻希望,你們主導人們走向正確的道路。”
“就像你們堅信這世間的神明一樣。”
“還有,告訴你們戒心教的終極大護法,你們教中的聖器,我暫時不會返還的,因為這寶貝已經認了主,當是時候歸還你們,自然就會回到你們手中,前提是,不要在做傷天害理,背棄人倫的事情!”
葛達哪裏會想這麼多,連忙點頭答應,巴不得想趕緊離開這個實力恐怖的人。
詩鱗看到薑玦伸手示意,便撤離法術禁製,葛達感受到自動的靈力以及肢體又恢複自如的時候,仍是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指著自己問:“真就放我走了?”
薑玦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葛達不能再問了,他怕稍微晚走一會,薑玦就改了主意。
葛達由於被詩鱗控製的時間太長,而施展不出任何法術,隻得灰溜溜的走。
但沒走幾步,就聽到薑玦喊道:“慢著!”
葛達聽到後,忽地一下,全身直冒冷汗,心中閃現出無數個念頭。
葛達緩緩回過頭來,一臉求饒的問:“求求你了,祖宗,饒過我這一條性命吧。”
薑玦說:“別害怕,我沒有要殺你的意思,我想告訴你,既然你是教中右護法,是整個宗教的左右手,擁有超大的權力。你告訴你們教中的信徒,不得傷害閆無炎,赫連平之,赫連雲汐,還有就是阿虞。”
葛達似有難色的說:“這……”
薑玦緊接著就把話封死:“不管戒心教與這三人有何恩怨,從今日起一筆勾銷,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戒心教背著我某些勾當,我會立馬就會讓戒心教,在九洲大陸,消失!”
葛達哪裏不敢答應,連忙像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滾吧!”
葛達笑嗬嗬的答應了一聲,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薑玦對薑烈說道:“你帶著玄甲軍團,回折豐都城,告訴岩火帝君,準備移駕覆天都城。”
薑烈難以置信的問:“覆天都城!那不是九黎帝國的皇城嗎?”
薑玦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說:“嗯,沒錯,這覆天都城的統治者,位置坐的時間有點長了,是時候換個人來坐了。”
薑烈此時不敢多想,他已經是完全聽命於薑烈的了。
“是,將軍,我這就著手安排!”薑烈答道,“不過,卑職身份卑微,說的話,如何能叫帝君信服?”
薑玦回答:“不用你告訴,你隻去這麼提前安排一下就好了,到時候,我會傳音告於九洲天下,從今日起,我來主宰九洲大陸!”
薑烈此刻已經是對薑玦佩服的五體投地,單膝下跪,恭敬的回道:“卑職遵命!”
說罷,薑烈便率領玄甲軍團,直奔折豐都城。
“走吧,鱗兒。”薑玦看到詩鱗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詩鱗挽著薑玦的胳膊,笑嘻嘻的問:“去哪主人。”
薑玦站在雲海之巔,俯瞰著蒼生渺渺,輕聲說道:“等處理完九黎帝國的事,我就帶你逍遙山水,再也不問這天下之事。”
詩鱗依偎在薑玦旁邊,輕聲呢喃著:“不管怎麼樣,我就粘著你了,主人去哪,鱗兒就去哪。”
兩人正親昵間,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滄桑的聲音:“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隻是…”
薑玦沒有回過頭去看,隻是嘴角一抿,天下盡收眼底:“隻是什麼?這天下寥寥,蒼生塗塗,群雄逐鹿,惟我縱橫。這當今的天下,我要九分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