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雲費盡了心機,花了錢請了道士才將老三家趕出了村,沒高興多久就聽說老三家從山上獵了兩頭熊回來,她急匆匆地跑過來看是真是假,看著一夥人抬著兩頭熊回來,那得賣多少錢啦,這樣的好事怎麼沒落到自個兒身上,想著她這心肝啦就揪疼揪疼的。
即便這樣,她也不能讓老三家過得舒坦了,村裏人最害怕風水不好,災害之事,隻要她在村裏人麵前多煽風點火,散播謠言,無論她老三一家有多大本事,都改變不了她家是瘟神災星的事實。
哪知道,這老三這張嘴跟刀子似的,這麼厲害,幾句話就把局勢扭轉了,村裏人都不怕她了,在場人都羨慕不已,左一句有福氣有一句有福氣,聽在她耳朵裏氣得牙癢癢,更可氣的是這老三不知走了什麼****運,雙腿竟然無緣無故的好了。
眼看好事都被老三占了,金水雲心不平氣不順,更加大聲地吼道:“你們不要聽信她的花言巧語,她是災星,治好自己的病有什麼了不起,說不定這兩頭熊都是被她一家克死的。”
竟然有這種說法?一時間許多人又左右搖擺,不知該信誰的話好。
春蘭拿著棍子,很想上前打爛她的嘴,但水草妹子說的對,打這種不要臉的人,隻會髒了自己的手。
也許是逼急了,陸子藝第一次在人前表現得這麼強勢,說道:“天地良心,我們一家從未有做過對不起父老鄉親的事,這熊也確確實實是被我打死的,如果照二姐的話說兩頭熊被克死了,我們何必冒著生命危險上山,不直接在家裏等著克死了再去。”
陸子藝的話逗笑了大夥兒,要說克死熊怎麼也說不通,那成了什麼了,幹脆什麼活兒都不用幹了,今兒個克死兩頭熊,明兒還可以克死一隻狼,有這功夫還那麼賣命幹啥,坐在家裏數錢不就得了。
“妻主。”其實,陸子藝的心裏忐忑極了,並不像表麵上一般鎮定,第一次他像妻主一樣守護自己的家人,這樣的他變得與平時不一樣,不知道妻主怎麼看待他。
柳清明白他的不安,頭伏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地說道:“你說得很好,我很喜歡。”
輕輕的呼吸噴在他的耳朵上,陸子藝耳朵一下子就紅了,柳清也不逗他了,想辦法解決眼下的事最重要,再這麼糾纏不清天都黑了。
轉過頭,柳清冷冷看著金水雲,目光陡然一變,說:“嗬,災星,我們什麼時候又成了災星,難道是你自己定義的嗎?還是說又要請一個老道士來,算一算我們會給村裏帶來哪些災難,金水雲,自作孽不可活,不要逼我把你的醜事全抖出來?”
“你,你……”金水雲明顯被柳清的氣勢鎮住了,好像她真的知道那件事,要真抖出來還得了,一時間金水雲有些害怕了,一口氣憋在心口,心虛得話都不會說了,身子有些打哆嗦,臉也煞白煞白的。
本來一切隻是柳清的猜測,不過看金水雲眼神躲閃的樣子,就說明她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上次瘟疫的事果然是她和王金貴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