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還是不進?”
前麵就是被譽為“死亡之地”的森林,可是我還是依然決定跑了進去。盡管這代表著對於我這個隻練過幾天花拳繡腿的人來講,進死亡之地森林的下場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的可能是被裏邊的大小魔獸吃掉。不過這樣的結果,總比直接被後麵那些家夥捉住的好。如果他們不追進來,那我還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一的可能活下來;如果他們追進來,他們在森林中生存的幾率也不會太高。這樣我們便會統統死在森林裏。這樣的話,也算是給父母報仇了吧。
想到父母不由得心中一痛,兩天前的恐怖場景又仿佛出現在麵前。我不敢去想,於是便開始大聲的嘲笑自己怎麼會有如此沒出息的想法,我要活下去,然後我要自己努力,努力學習魔法。成為像“光之審判”那樣的超級無敵大魔法師,用絢麗奪目的魔法打敗那些人渣,在四周崇拜的人群中間大聲的宣布他們的罪行,在群情激憤中結果他們罪惡的一生。
可惜這隻是YY而已…………
殘酷的現實再次回到了我的麵前,且不說“光之審判”是天才中的天才。魔法阿,永遠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就像我這樣的小老百姓,是不可能學習魔法的,原因也很簡單:體質不行,天生不能用魔法。而且魔法體質是遺傳的,這代表著老百姓永遠是老百姓,魔法師永遠是魔法師……出生的時候便決定了,再努力也不行,真是殘酷的現實阿。不過聽說有一種魔法儀式,可以改變人的體質,這樣不會魔法的人也可以使用魔法了。
不過……這種儀式需要至少兩個高階的魔法師耗費至少五至十年的的魔力來進行,最要命的還是這儀式的成功率隻有三成!在現在這樣的亂世裏邊,五至十年的魔力可不僅僅代表五至十年的修煉變成浮雲而已、這代表了自己的實力被削弱了!自然生存的能力下降了!自己的仇家報仇的機會增加了!所以絕大多數的魔法師是不會進行這種儀式的。
例外?也有,比如那些風燭殘年、大限將至的老魔法師們。不過現在是亂世,魔法師是絕對的戰鬥主力,自然也就成了對方火力絕對的集中點。能活到風燭殘年的又能有幾個呢?再者說,那些能活到風燭殘年的魔法師,那都是已經老成精的、已經參透生死之間的秘密的。就好比“風靈”芝雅,沒有人知道她有多少歲數,要等她大限已至的時候,恐怕我的大限已經到了N多個了……
“咣!”
我捂著鼻子坐在了地上,這就是逃跑的時候不專心的結果——撞樹了。一刹那巨大的疲勞感湧上心頭,累,真的很累,我順勢倒在地上成一“大”字型,不斷的大口喘著。“現在已經差不多是森林的中心了(事實上還差的很遠),那些人追上就追上來吧,我放棄了。”我對自己說道。事實上從前天夜裏到現在,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過了。這裏應該已經有高等級的魔獸出沒了,而我的“魔獸報仇計劃”也算是完成了,剩下的……靠天意吧。他們要是追過來,那強大的戰鬥力和殺意一定會吸引相當數量的魔獸了,要知道,魔獸的嗅覺是很靈敏的……想著想著,又是一陣疲倦襲來,我實在挺不住了,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在夢裏,我又仿佛回到了昨天夜裏,打獵歸來的我,正在為小小的豐收而高興時,卻在回到村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畫麵,一地的死屍,而且死屍的麵容我都眼熟!
是我們村子的人!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家裏邊跑過去,因為我很擔心我爸媽。到家之後,我很高興地看到家裏是空的——沒有屍體,那說明他們還有生存的可能。不過他們能去哪呢?
很快就有人來回答我這個問題了——是那些殺人的禽獸——我在這個安靜的村子裏邊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沒有理由不注意我。現在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相當魁梧的人,背後的超大斧頭透出了一股威脅。他的身後還有個衣著妖豔的女人,輕靈的裝束和指間跳躍的火苗說明她是個魔法師。隻聽她說道:“什麼嘛,隻是個普通的村民罷了,老大還弄得如此興師動眾。”那個魁梧的人嘟囔了一聲又對我說道:“小子,和我們一起走。”我木然地點了點頭,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才好,十個我也不見得有那個大斧頭厲害,而對那個魔法師我更沒有信心。所以反抗是沒有意義的,隻好跟著他們一起走到了村長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