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閻王催命符下手,隻是憑借鋸齒尖端的斷裂,似乎還不夠。
孫策從門口,走過去三次了,時間相隔兩個小時,就沒見到貝柯漠動過。
因為好奇,孫策索性直接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貝柯漠。
周雯拿著文件,從旁邊走過去:“這是幹什麼呢?”
“我很好奇,難道想問題的時候,動都不能動嗎?我從這邊過去三次了,每次見到柯漠的情況,都是一模一樣的。她這麼長時間,完全沒有動過。”
周雯探了探頭,似乎不太在意:“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在思考就對了。”
孫策揉了揉眉心:“我覺得,這個案子讓人好累啊。”
從未體會過的疲憊,好像全都從案子裏,慢慢的滲透出來了。
喬梵音的回歸,讓貝柯漠的生活,歸於平靜。
白天貝柯漠瞞著喬梵音,在警局裏度過,沒有再去上課。換做是別的案子,貝柯漠可能不會這麼重視,但是閻王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三年前她搬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閻王這個案子。
這個案子,讓當時的貝柯漠,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感。
越是思考,就越是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所以貝柯漠和父母提議搬家。
三年前貝柯漠的最後一個案子,就是閻王的地獄之刑。
晚飯時分,喬梵音給貝柯漠,準備了浪漫的燭光晚餐。兩個人吃的非常有情調,但是貝柯漠不知道怎麼地,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好像被什麼人盯著一樣,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
喬梵音疑惑的看著貝柯漠:“你是覺得冷嗎?是我空調開太大了?”
“不是,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吧,等一會兒早點睡覺就好了。”
喬梵音心疼的看著她:“既然覺得累了,就放鬆一點,查案又不是你自己的事情。是時候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吧,不要總是讓自己那麼辛苦,明天我們出去玩怎麼樣?”
貝柯漠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開學半個多月了,貝柯漠一直沒有打電話,白文靜也覺得擔心,就去學校找了。
結果被告知,貝柯漠已經不住在學校裏,白文靜突然覺得,似乎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在做什麼,完全不知道。就連自己的女兒,不住在學校都不知道。因為是星期天,白文靜不打招呼就過來了,結果意外的撲了個空,連忙給貝柯漠打電話,詢問這件事情。
貝柯漠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遊樂場,環境非常的喧鬧。
“小漠,你的同學說你不在學校裏住,是不是真的?你在什麼地方住啊?”
不在學校,也沒有回家,白文靜擔心貝柯漠,會一直住在警察局裏。
“我在小音的房子裏,上次我們出去旅行,發生了一些事情。小音開始杞人憂天,看不到我就覺得不踏實,所以我就住在外麵了。”
白文靜的語氣不自主的提高了:“你們現在住在一起?”
“是住在一起?怎麼了嗎?媽,不要想的那麼複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白文靜看了看周圍,對她投去可疑目光的人們,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其實白文靜一直覺得,和女兒相處的時間不太長。原因在於,貝柯漠的心思,一直在案子上。白文靜覺得,和女人之間的交流,一直都很少。
從十歲開始,貝柯漠就經常出去,因為女兒的早熟,白文靜也漸漸的習慣了。
當時因為白文靜的年紀也不大,還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上了年紀之後,才開始覺得,和女兒的交流,越來越少了。
貝柯漠越是長大,就越是長時間的,將心思都撲在案子上。
對此白文靜和貝嶽,也反思過,他們年輕的時候,為了家過度的奔波,導致了貝柯漠一直很寂寞。沒有兄弟姐妹的陪伴,隻有幾歲的孩子,當然會想一些能夠讓自己有興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