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幾個人默默的下馬,沒有咒罵。小慧接過大白手裏的華傾傾,將她扶到一邊休息。
大白走到樊阿的身邊問道:“哥。”
樊阿微微一笑,牽動眼角的魚尾紋。“別問了。我是司馬懿的人。”
大白麵無表情的說:“我不問。你上路吧。”
一根銀針已經穿透了樊阿的額頭。
繪理姬走過來對著大白說:“我們已經來鄴城有一個月了。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們。”
大白笑著對繪理姬說:“大祭司又救了我們一命。”
蒹葭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現在快趕路吧。恐怕除了曹操的追兵還有司馬懿的追兵在後麵。”
大家都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重心上馬,開始趕路。
隻有姚姨娘站在原地不動。
繪理姬將馬繞了一圈,一伸手就把姚姨娘拽上了自己的馬。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蒹葭忽然停了下來。
他回頭問大家說:“你們有沒有聞到上馬腐爛的氣味。”
大白這時候才想起來,確實是一直有一股難聞的氣味,但剛才忙著逃命哪裏有時間注意這些。
經蒹葭這麼一問,大家都開始尋找氣味的源頭。結果卻是從華傾傾的身上發出來的。
大白猛地掀開華傾傾的衣服,仔細的查看著她的身體,發現身體一片潰爛。她心裏一緊,知道可能犯了錯誤。胡亂的抹開華傾傾漆黑的頭發,這個人不是華傾傾。
蒹葭走過來麵無血色的說:“是秀秀。”
她沒有看到華傾傾的肉體,而是一把劍。那劍冰冷異常,竟然還淡淡的冒著霜氣。
原來華傾傾身子下麵沒有幼崽,而是不染劍。
刺客曹操手裏也握著劍,他感覺運起全身的內力,卻發現沒有絲毫內力可以運轉。可是他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就算不靠內力,他依然是一個高超的格鬥者。多年來的戎馬生涯,讓他曆練成了一名真正的男人。
華傾傾的劍劃破虛空,將空氣都凍結了。
曹操用劍尖輕輕一點,隔開了華傾傾的不染劍。他猛地向前一刺。就在他以為要得手的時候,華傾傾小嘴一動,一根銀針飛了出來。曹操傻了,他實在沒有想到華傾傾居然還會這一手。
曹操笑了。他知道自己今天完了。就在飛針要打中他的額頭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他的血那麼滾燙,可馬上就結了冰。連他的傷口都被凍住了。
這時那根銀針劃著他的頭發飛了出去。他莫名的看著華傾傾。
華傾傾說:“你隻能按照我的方式死!”
曹操恍然大悟,可他已經來不及感慨了。
華傾傾看著倒在地上的曹操說:“此生,我隻殺兩個人。一個是我最愛的,一個是我最恨的。我若亂世,誰敢梟雄。”
華傾傾站在高高的銅雀台頂。
依舊穿著那件殘破的白色長袍。一頭白發隨風起舞,滿滿的遮住了天日。
她的嘴角慢慢的扯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她笑得如此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