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12月7日,錢隆開始實施他的計劃,北方的七個機械化步兵師後撤了十四公裏,給美國人讓開了一條大路。美國人大喜過望,立刻在報紙上大吹“美國人的勇氣打敗了嚴寒和中國人”。他們馬上調集了二十五個師,從祖魯山地一線長驅直入,並試圖向維魯拉紐進軍。但是第七近衛主戰坦克師組織友鄰部隊打了幾個漂亮的機動穿插,把美國正麵推進的部隊打得不敢正眼瞧人。發現向西是啃不動的硬骨頭之後,美軍隻得向西南發展。那裏是我們做好的口袋,美軍的推進自然是格外順利,於是一時間美國報紙上充滿了所謂“祖魯突破”之類自以為是的報道,甚至連德裏歐?凱文的《東大陸總動員:真正的戰爭》裏都有“突破祖魯山地防線”的專章。美國陸軍在此之前有數百年沒有好好打過仗了,這一代的軍人對戰場上的艱苦認識嚴重不足。據說在祖魯山地與我軍對峙時,許多美軍士兵因為受不了無休止炮擊帶來的沉重心理壓力而申請調離前線。德裏歐?凱文在書中寫道:“在整個戰爭期間,士兵脆弱的士氣始終是讓我們頭痛的一大問題。中國人頑強的戰鬥精神、豐富的戰鬥經驗和他們出色的步兵戰術常常把戰鬥變成我們的噩夢:他們常常乘著夜色摸到我們的戰地周圍,然後突然呐喊著從四麵出現,使我們的士兵們在一瞬間認為已經被包圍而引發士氣的崩潰。有過很多次,中國人用他們拿手的夜襲奪回我們在白天用巨大代價占領的陣地。”“中國人擅長的坦克突襲是他們在白天的致命武器之一。中國人常常將坦克埋伏在一些丘陵的側麵,正麵隻安排步兵防禦,當我們進攻其正麵防線的時候,他們就把坦克繞到我們的側後方,然後突然用最高的速度和最猛烈的火力襲擊我們。據我所記得的,他們至少有四次用這一戰術成功的擊潰我們的進攻部隊。在這樣的戰例中,我們的士兵很快的陷入了混亂的境地,他們很少作出反擊而更多的選擇逃走或者投降。”(關於美國人常常選擇投降來代替抵抗,我深有同感。羅馬戰爭時在愷撒山戰役中,我們與希臘海軍陸戰隊打了三天,竟然沒有捉到一個戰俘;而我軍與美軍在祖魯山地交火的第一天,前線就報告俘獲敵軍55人——當時的美軍正處於攻勢,很多時候是壓著我們在打。)

因為打過了這樣“痛苦的戰爭”,美國人把他們的這次所謂“突破”當成了苦戰後的勝果。他們興高采烈的,順著錢隆給他們安排好的的路線,沿著一條通向南邊的公路向中央突擊集團軍的埋伏圈高速推進。朱良國當時在作戰室的沙盤前這麼說:“這群忙著趕去投胎的家夥,算他們聰明。”

我記得當時柳平問他為什麼說美國人聰明,朱良國接著說了一句,把整個作戰室的人都逗樂了。

“他們知道再過不了幾天,地獄的大門口就會被巴比倫和希臘的白癡們擠滿,所以趁早先去占個好位置。你瞧瞧這些美國佬的腦瓜子,真是好使得沒話說了,我怎麼忍得住不好好誇獎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