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1)

“靠!”我回過身,對著蜂擁而來的巴比倫兵抬手就是一梭子,把衝在前麵的打倒了好幾個,但是後麵的巴比倫兵不怕死的又上來填補,他們用的都是希臘的捷哈特II突擊步槍,從那特有的“哐哐哐”的槍聲可以清楚的知道,我站在飛舞的子彈中,冷靜的一槍一槍射擊,接連打中了5個。

這時一個小個子巴比倫兵借著同伴的掩護,在火網中找到一條路,居然摸到我的散兵坑左邊,當我驚覺時,他已經抬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的頭。

那一秒鍾我的反應是:這下完了!沒想到死在這裏!我望著那個巴比倫兵狂熱的臉,等他扣動扳機來結束我的生命。

槍響了。我驚訝的看到他的胸前爆開一個大洞,紅色的血噴灑出來,濺了我一頭一臉。那巴比倫兵瞪大了雙眼,帶著一臉驚訝之極的表情,緩緩的向我倒來。我身子一讓,他就撲到在朱耀身上,一動不動了。

在他身後,我看到了蘇娜端著H64的身影,她正關切的望著這邊,於是我衝她點點頭,用手在臉上抹了兩把,擦掉一點血跡,就轉過身去向巴比倫人傾瀉我的憤怒。

天已經黑了下來,沙漠裏的黑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隻能憑借槍火和爆炸的火光來分辨敵我的形勢。這時我們的各條戰線已經被分隔開,隻能通過步話機聯係了。我和蔣賓達聯係了一下,知道部隊傷亡很嚴重,其實不問也知道,我身邊的凱爾特小隊在剛才的戰鬥中已經有22人陣亡,35人不同程度受傷。這是自凱爾特小隊成立以來所遭受的最重一次傷亡。但是天黑以後,戰場的形勢開始逐漸扭轉,一片黑暗中,我們士兵高超的作戰素質開始顯現威力,巴比倫人的幾輪攻勢都在我們狙擊手極其準確的射擊中瓦解了,敵人隻能一邊胡亂的向我們射擊,一邊在坦克的掩護下慢慢後退到安全地帶。在我們的陣地前留下一片巴比倫士兵的屍體,還有幾個傷兵在痛苦的**,隨著幾聲槍響,連**聲也沒有了。

“老大!老大!”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來的是小晴惶急的聲音,我轉過身往後看去。看到幾個黑影跳進我的散兵坑。借著前麵一輛被擊毀坦克上還在燃燒的微弱火苗,我看到了小晴被硝煙染成黑色的臉。

“老大,她被打中了,我給她包紮了一下,可是血還在出來!怎麼辦?”被小晴和錢遙架到這裏的是一個慰問團的女兵,她的右胸被子彈擊中,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但是血還在不斷外流,浸透了白色的繃帶。女兵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角流出一縷鮮血,雙眼緊閉,要不是還有點微弱的呼吸,她看起來就象一個死人。我檢查了一下傷口,知道子彈還在體內,不取出來的話十分危險。“醫生!!”我叫著。

“在!”蘇娜的中國話的確已經很流利了,說得字正腔圓。她是凱爾特小隊的醫官,負責戰場急救,聽到我的呼叫她匍匐著從李明禮旁邊開始向我這裏爬。但是那是一片開闊地,還有坦克上的火光照著,她就這樣慢慢爬過來很容易被敵人的狙擊手擊中。

我抓起朱耀的槍塞在小晴手裏,“幫她掩護!好!開火!”

“砰砰砰砰砰……”

在我們向敵人射擊的熾盛火力掩護下,蘇娜一躍而起,緊跑幾步,跳進我的散兵坑。幾顆子彈追著她的腳步,在地上掀起幾處煙塵,幸好沒有打中她。

“幫我照著傷口……”蘇娜拿出一個小手電筒塞到錢遙手裏,自己在那手電微弱的光芒照射下在傷口裏努力尋找著那顆子彈。我把那具巴比倫士兵的屍體推到散兵坑的前麵作為掩體,和小晴一起注意著前方巴比倫人的一舉一動。

晚上八點四十分,我終於通過步話機聯絡到了蔣賓達,和他交換了一下情況,同時商量著突圍的步驟。他告訴我一個壞消息:司令部說由於正麵戰事吃緊,已經沒有餘力向這邊派出空中支援了;還有一個好消息:司令部已經命令在薩裏昆的22主戰坦克師餘部向我們的方向靠攏接應,另外,搜集到的情況表明,在我們前麵的是巴比倫的第九坦克師,他們是在沙漠中迷路才來到這裏的,因此暫時他們也不會有其他的援兵到來。

“那麼,我們到明天淩晨3點以後向西集中全部剩餘兵力和車輛,發動一次攻擊,打開口子,把所有的人都帶出去。在這之前,要作好彈藥的補給。”從下午4點多打到現在,很多人的彈藥已經告罄了。

“是!那麼就在明天淩晨3點以紅色信號彈作為信號,全團一起向西突圍。你的凱爾特小隊還頂得住嗎?”

“不要緊,我已經讓3連向我這邊靠攏,合在一起也有百十號人,應該可以的。”

“一定不要死呀,老大。”蔣賓達的聲音有點低沉。

“你也一樣。”雖然對蔣賓達忽然開始對我使用這個稱呼有點不習慣,但我還是很平靜的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