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4年4月28日,吉格維亞在中國遠征軍二十四個師二十八萬人的猛攻下陷落,在吉格維亞死守的十萬希臘軍隊幾乎全軍覆沒。這也就是很著名的“吉格維亞戰役”(那之後有許多關於這一戰役的書籍,其中有一本叫《400公裏血與火——從聖雷吉斯到吉格維亞》的報告文學,寫的很不錯)。當時中國軍隊采取了陸空協同戰術,以空中轟炸配合地麵主戰坦克突擊,這是軍事史上第一次陸空協同的成功戰例。強悍的希臘軍隊被從空中落下的炸彈炸得全無鬥誌和士氣,簡直是望風披靡。戰役結束後清點敵我的傷亡時大大出乎了我和王丹的預料:我軍滿打滿算傷亡不足一萬,約九千四百多,其中六千多是傷兵,希臘損失了所有的全部部隊,其中還有兩個近衛步兵師:號稱“精銳中的精銳”的希臘第九近衛步兵師,這個師的前身是希臘皇家禁衛軍左軍,參加過希臘曆史上幾乎所有重要戰役,也包括公元146年希臘英雄阿伽門農在吉格維亞郊外擊潰凱爾特大軍的“凱爾特山脈之戰”,但最後他們也就在吉格維亞被徹底消滅;還有“紅色死神”希臘第一近衛山地師,這個師在易洛魁戰爭時非常活躍,是唯一到過易洛魁山脈以北的希臘部隊,當時他們被易洛魁軍隊包圍後苦戰了十天,最後突出重圍,歸國後即被晉升為近衛師。由於這個師的士兵都佩帶紅色圍巾作為標誌,所以得了這麼個綽號。
希臘方麵對這一戰的評論如何不得而知,但是自那以後希臘方麵的防空力量大大加強了,看來他們也吸取了這一戰的慘痛教訓。
我的特務團是在20日淩晨乘敵人由於大黑山崩塌造成的混亂突出重圍的,隨即呼叫了空中支援,在“炸開一條路”以後突出了山區,22日中午與我軍的先頭部隊會師。特務團的傷亡是五百多人,其中受傷的並不多,大部分人是戰死的。
1874年5月,我回到“糧倉”托那汪達,第一件事就是去見錢隆。
錢隆正在作戰室和參謀部一起做戰役推演,見到我來,他很高興的拉我一起對這個作戰計劃進行修訂。
當時推演的正是後來在7月付諸實施的“熱風計劃”,但在5月的時候這個計劃還很不完善,對於在推進時如何對突出的右翼進行防護一直是個很棘手的難題。還有一個重大難題就是如何在巴比倫沙漠中進行長距離補給,保持第一線部隊的戰鬥力。錢隆在維魯拉紐作戰時獲得了大量這方麵的經驗,深知沙漠作戰後勤補給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因此專門指定一個小組擬訂這方麵的計劃。
我看了一下這個厚達200多頁的補給計劃,他們采取的主要補給方式是以間歇式的大規模補給,即以大部隊護衛,一次運送大量物資,然後再集結部隊,形成規模後再來一次補給。這種方法可以保證物資在運送途中的安全,但是對於作戰卻完全沒有意義:第一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後衛部隊用來保護物資,第二前線也沒有能夠儲存大量物資的場所。這次的作戰區域主要在巴比倫沙漠,都是荒無人煙的地帶,總不能把物資就扔在露天的野外。錢隆看過了也相當不滿,責令他們重新製定。後來他們重做計劃,改成以空投為主。但是我們沒有這樣強大的空中運送力量可以負擔如此規模的補給任務,於是又被槍斃了。那些日子後勤計劃的負責人整天皺眉苦臉的,人一下老了很多。
錢隆也很急,希臘在吉格維亞吃了大虧以後宣布國內總動員,希臘龐大的軍事機器急劇膨脹。巴比倫更離譜,竟然全民齊上陣,將軍隊規模擴大到500個師600萬人,並在美國和希臘的大力援助下完成了對這支數量驚人軍隊進行武裝的計劃。巴比倫得意洋洋的宣布“英雄的巴比倫人民將用中國人的鮮血來澆灌巴比倫沙漠的戈壁”,同時宣布絕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平建議。
中國軍隊在東大陸目前已經達到了100個師120萬人,羅馬政府崩潰以後,羅馬軍隊處於混亂和癱瘓的狀態下,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國內將部署在原羅馬境內的大量部隊源源東輸,大約到年底,中國80%的武裝力量將被部署在東大陸,總數量可以達到200個師240萬人,但是我們麵對的希臘、巴比倫、美國三國聯軍總數絕對會超過千萬,中國軍隊處於以一敵五的絕對劣勢,而且我們是在敵人的領土上作戰,後方的安撫工作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鑒於這樣的態勢,錢隆向國防部提出了新的戰略計劃,即拉易洛魁下水,打垮巴比倫,打痛希臘,迫使美國退出戰爭。國防部回電沒有批準這一新戰略,因為“易洛魁方麵無意參戰”,但是國防部同意增派部隊到東大陸。
在1874年夏天那個炎熱的6月裏,中國軍隊的3大王牌集團軍軍終於開始在東大陸亮相,第一個登陸的就是戚繼光元帥的第二集團軍,這支羅馬戰爭中的“第一精銳”於6月7日抵達托那汪達。然後就是聞名遐邇的中央突擊集團軍,他們6月22日到港,後來就被安排在錢隆麾下,作為他的直屬部隊。這兩個王牌集團軍的登陸大大提高了全軍的士氣,人人摩拳擦掌,預備讓東大陸人好好知道知道中國軍隊的辛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