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外麵,又偷偷往裏麵看了看,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了啊,眼睛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有點模糊,有進去和他們相認的衝動,但我強製住了自己。狠狠的擦了擦眼淚,自言自語的說道:“爸媽,你們沒我這個兒子,你們沒我這個兒子……”
這時不破和阮竟出來,望見我蹲在牆角哭,很是奇怪,不破問道:“陸戰平,你怎麼了?”
我一下站起來,又試了試眼角,阮竟說道:“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裏麵有我的爸爸媽媽……”
阮竟“呃”了一聲,說不出話來,不破很冷靜,問道:“你想怎麼樣?是不是準備救他們?”
我點點頭,說道:“我不能讓他們再受苦了……”
不破扶了扶我的肩頭,說道:“你冷靜點,你怎麼救?我們最好不要參與任何人的命運改變,你救出了你爸爸媽媽又能怎麼樣?反正再過一年*就結束了,那時候不就可以了,你現在就是救了,你怎麼安置他們?幹事情要想清楚。”
我閉上眼睛,說道:“可我真的噩耗想他們,我是個不孝的兒子。我對不起他們。”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不破說道:“我很理解你,現在還是走吧,再不走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我說道:“等等,我想再看看爸爸媽媽。就一眼,好嗎?”
不破鬆開手,點頭說道:“好吧,就在外麵看。”
我從那破房子那唯一的窗口往裏看,望見自己的爸爸媽媽穿的有點破亂,手腕有一圈烏黑,應該是批鬥的時候被捆綁所製吧。我幾乎就要衝進去,不破從我身後攔腰抱住我,低聲說道:“你別做傻事,快走,有人發現了。”說著,不等我有所反映,一閃而過。
我被不破抱著奔跑,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是放下了我,開玩笑道:“你小子滿享受的嘛,不想下來了。”
我沒心情理會他的玩笑,死氣沉沉的說道:“不是。”
阮竟可能也想分散我的注意力,笑著對我說:“我可被你害慘了,沒事要我們回到什麼三十年後幹什麼。”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後問道:“你出什麼事了嗎?”
阮竟苦笑道:“哎呀,這話說來話長了,哎!你們怎麼樣?”
不破道:“我們已經和那些外星人交過幾次手,效果不大好。”
阮竟問道:“怎麼?”
不破答道:“他們很厲害,我們打不過他們。”
阮竟道:“是嗎,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況大哥和大嫂呢?”
不破道:“我們現在就去他們那。”
阮竟點頭道:“好啊,你們可算是救我了,你們不知道我過的什麼日子,這幾天。”
我最關心,說:“什麼日子?”
阮竟不和我說,對不破道:“我剛到這什麼三十年後,就被人抓了起來,說我不學習毛主席的語錄什麼的,又說我是香港的,肯定是奸細。有是戴著個高高的帽子在大街上遊行,有是把我雙手反剪,兩個人把提了著,圍批鬥台上轉。我暈死了。這不,你們終於是救我脫離苦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