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世界,紛爭年代,一混亂之地,其中心地帶,不平淡的氛圍倒也略顯安詳。
少年一襲白衣勝雪,一張清秀的麵孔,刻滿了滄桑,兩眸中散發精光,正翹著二郎腿,肆無忌憚的與一麵部棱角分明,痞氣外漏的中年男子對立而坐。
中年男子,眉毛豎起,麵色不善大喝一聲:“無非,知道這十六年中,你吃了我多少?喝了我多少嗎?”
白衣少年眉毛一挑,冷笑道:“吃了十六年的草根樹皮,你的意思還要怪我咯?”
中年男子十分蕩漾的笑了起來:“這個話題並無意義,我自認為對你還是不錯的,所以世界這麼大,你是不是應該出去走走?”
無非仔細思索一番,然後一板一眼的答道:“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吃其草根,勒緊肚皮,榨幹體力,空乏腸胃,你對我好的,真是無可挑剔。
中年男子有些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能把被虐待說的如此清新脫俗,我很欣賞你。”
無非雙眼中無可避免的漏出鄙夷神色:“我也很欣賞我自己”。
中年男子再度站起身來,漏出高深莫測的笑容:“無非,你逼格以夠,咱們家是有些容不下你,不如……”
還沒等中年人說完,無非直接炸了,咆哮道:“無殤,你開什麼玩笑,至於這麼喪心病狂嗎?我心魂還沒有覺醒,你這是逼我,給你收屍的時候,都不讓我叫你一聲父親啊。”
並不是無非忍耐力不夠,實在是這提起讓他離家之意,不是一兩次了。
無殤聳了聳肩,完全無所謂的走了出去,仿佛無非怎麼都沒有對他產生一點威懾力。
而無非隻能咬牙切齒的暗罵兩句,不過最後還是打算不在這個家中,受那個家夥的窩囊氣。
已經在房間收拾行李的無非,正考慮著離家出走之前必須搜刮足夠的物品,他雖然從小就被圈在家中,雖然他知道他的父母隻住在一個看似很普通的村莊之中,當著小地主,雖然他知道他父母看似很平凡,但是他更知道他的父親絕對不是尋常人。
突然之間房門大開,隻見一個仆人已經站在門外,表麵非常恭敬的對無非問道:“少爺可收拾好行李了?老爺不放心您,所以特地叫我過來看看。”
一句話就把無非逼的死死的,他很清楚他父親對他不是一般的狠,但是也沒想到會做的這麼絕。
無非強製自己平複心情,然後對著那仆人說道:“我要見我的母親!”
仆人微笑著對無非說道:“少爺,老爺讓我告訴您,他此時正在和您的母親花田月下,請勿打擾。”
“我擦擦擦的!”無非終於忍不住了狂罵到,這青天白日,陽光普照的,竟然胡說八道,還花田月下,人怎麼可以不要臉成這種程度。
那仆人見這少爺對他的老爺不敬已經視若無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老爺說,如果您要離家出走,應該不屑於帶走家中一針一線。”
無非再次平複了下心情,表現的特有教養:“那是自然的,我要出去闖蕩一番,怎麼可能拿家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