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門裏的空間(六)(1 / 2)

1944年8月份,一個巨大的爆炸聲耳朵無比疼痛,阿托爾被那濃濃的灰塵掩蓋,而他能感到背後傳來的壓力,那是羅伊斯基的身體,那高大的身軀在手雷即將爆炸的瞬間將自己保護住了,阿托爾從煙塵中跑出來,不斷地吐著嘴裏的沙土,灰頭土臉的他,忙轉身看向羅伊斯基,大叫道。

“羅伊斯基!羅伊斯基!”

一個頭無力垂在地上的身軀,他雖然及時跳入的壕溝中,不過因為護著下麵的阿托爾,他的背部微微弓起暴露在上麵,那炸彈的碎片不少刺入他的背部,數不清的傷口和不斷溢出的血液,阿托爾嚇呆了,他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沒事。。。”

羅伊斯基弱弱地呻吟著,強咬著牙,他全身上下早就體無完膚了,有些地方都掉了不少的皮肉,血絲肉眼可見,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但頭盔還在,他很難受,每一次牽拉自己的肌肉,都會引起一陣鑽心的疼痛,疼的他齜牙咧嘴。

“小鬼,借你的肩膀一用,我們是等不到斯大林的軍隊了,現在我們隻能靠自己!記住,作為一名軍人,如果你隻會把希望寄托別人,那麼下場便是思路一條。”

年幼的阿托爾咬了咬下唇,忍住了眼淚,他任由羅伊斯基搭著自己的肩膀,同時不斷地往河邊的方向跑過去,他知道河對岸有山洞,可以暫時避難,羅伊斯基的一隻眼皮已經下垂,硬撐著睜開另一隻眼睛,同時用槍支往後麵開槍,阿托爾沒有發現自己抗在肩頭的羅伊斯基每走一步路,地上就留下兩道血痕,唯獨那從背上發出的槍聲,讓阿托爾還知道羅伊斯基還活著。

好不容易過了對岸,阿托爾將羅伊斯基放了下來,羅伊斯基喘著粗氣,已經昏迷過去了,他失血太多了,臉色嘴唇都發白,他隨時都有可能死亡,阿托爾嚇得臉色都青了,將軍用水壺的蓋子擰開,不斷地往他臉上潑水,想要把他喚醒。

“喂,羅伊斯基,別死啊!”

“羅伊斯基!你不是說過,要看波蘭人有自己的國家,自己的主權嗎?”

看到羅伊斯基已經休克過去,阿托爾更加著急了,他不斷地搖晃著羅伊斯基的肩膀,見沒有什麼效果,於是去按動他的心髒,想他的心髒重新恢複跳動。

“可惡啊,你不是說要等和平之後,咱們兩個一起養豬,一起賣屬於我們波蘭自己的豬肉?你不是說,你很像在解放的那一天,能夠回自己的家鄉去親吻自己的土地嗎?你難道都忘了嗎?給我醒過來啊!”

終於,那熟悉的臉孔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羅伊斯基的心髒再次跳動起來,他緩緩地呼吸著空氣,看到了那個稚嫩的小臉流出淚光,他想抽根煙,不過以他現在的情況,連打火都做不到,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臭小鬼,我沒忘記,你說的對,我還不能死!我的願望還沒有實現,這該死的法西斯,老子沒把槍裏的子彈,腰上的手雷,還有我渾身的力氣統統用完之前,我他媽的不會倒下!”

羅伊斯基翻了一個身,找了根樹枝叼著口中,示意阿托爾幫他把背上的碎片都取出來,每一次取碎片,羅伊斯基都仿佛被電擊了一次,但是他硬是不發出聲音,他怕自己的慘叫聲太大,引起了周圍的敵軍的注意力,而阿托爾的手也在顫抖,他至少已經取了快一百塊的碎片了,每一次取出連他自己都感覺背後發涼,這種痛苦實在太可怕了。

。。。。。。

阿托爾與歐西裏斯兩人走在那水藍色的城市中,這裏實在太大了,按照人口來計算的話,大概能夠容納1億人左右,整個城市的占地麵積大概都有5千平方公裏以上了,如此廣闊的麵積,令人歎為觀止,不過很是奇怪,整個城市的麵積早就超過了特蘭索亞的本身的大小,他一開始一直以為他是在特蘭索亞的內部穿梭,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的,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裏與特蘭索亞不是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