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誰有異議?”
“屬下不敢!”
“那還不快去辦!”
兩個侍女得令,慌張跑到轎前,將裏麵的人扶出來。王安府被扶出來,他的左右肩膀,都有一處穿透的傷,血順著兩肩,染紅了衣服。已經不能自由的移動兩臂。
氣氛靜了一會兒。
淩宮的一幹女弟子,都目不轉睛地瞧著王安府,這是哪裏來的俊俏的男人啊,帶著三分病態的蒼白和疲憊,眼神疏離冷漠,還帶著殘酷的淩厲,卻把她們的心溝得一跳一跳的,怪不得,媚娘子三人會著了他的道,這真是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銷魂啊……
王安府不理會周遭如狼似虎的眼神,他看了淩宮主一眼,帶著異樣的情緒,走近了淩宮的大門。
“宮主!”
大堂之上,季字卿終於等到了來人,大喜過望:“宮主!新君之事,在下已經準備完畢,到時還請宮主鼎力相助!”
“準備完畢?”淩宮主不屑地哼了一聲,“國師!每一次,你都知這樣跟本宮主說,可是結果呢?朔月的根基依舊牢固,謝青慕的勢力仍在,丞相府依舊不倒,你卻一直損兵折將,犧牲了多少本宮費盡心血培養的精兵?外境不提,就連這烏達的皇位,你都要本宮出手來相助!”
“宮主!”季字卿小心地看著她的眼色,現在還是依仗她的時候,暫時還不好跟她翻臉:“宮主隻要助我奪得了皇位,至此烏達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是啊,宮主。”暗處,一個婀娜的女子緩緩走出,“除了那幾個長老,我們已經得到了烏達內絕大數人的支持,隻要宮主再給國師一個機會,想必國師定然不會令宮主失望。”
“你是……”淩宮主望著荊可萋,“哦!本宮還以為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原來是朔月第一美人兒啊。怪不得國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博得了朝中文武的支持,女人,果真是最犀利的武器啊……”她這言語之中,飽含著揶揄與嘲諷。
荊可萋不動聲色皺了皺眉,季字卿卻像是聽不出這一層意思一般,仍舊麵含春風的笑道:“宮主,您過獎了。可萋她不過是為我烏達,略盡綿力罷了。”
“既然國師已經找到了如此得力幫手,勝券在握,本宮就不介意再賣給國師一個人情。本宮得到消息,大長老那邊,已經找到了烏達的聖女,生辰與今年的祭祀完全符合,就是烏達的命定聖女,到時,烏達子民必然會站在大長老那一邊,國師若不及早行動,隻怕即便是那滿朝文武都‘醉倒在溫柔鄉裏’,也無濟於事了。”
淩宮主說完,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荊可萋:“要真是有本領,怎麼沒見咱們的大長老,有半分動搖?看來這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
她可不會理會荊可萋的臉色有多難看,“好了,本宮連日奔波,已經疲憊了,國師若是沒有什麼事,就不要輕易出現在淩宮。妨礙本宮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