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恐怕有什麼誤會,桐兒姑娘沒有必要這麼做,她也不會這麼做的。”

謝嵐站出來,站在李桐兒身前,向憤怒中的烏達時辰不卑不亢地開口,後半句,卻是有意向謝青慕解釋。

李桐兒感激地望著他,記得上次王安府將她拖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上前,大家隻是冷眼旁觀。如今,居然有謝嵐為她站出來,她感動得一塌糊塗,恨不得緊緊拉著謝嵐的手對他說謝謝!

“哼!慕王府對行刺一事耿耿於懷,一個賤妾,若不是有人指使有人撐腰,她當然不會這麼做!”

明嘲暗諷,謝嵐不禁惱怒:“你這麼說,是懷疑我家王爺了?”

“難道不是!”

一直不語的謝青慕突然低低笑了一聲。整個大堂上,就隻有季字卿與慕王一直靜默,一語不發。季字卿是暗暗瞧著形勢,謝青慕卻連點表情都沒有。此時謝青慕站起身,李桐兒心裏卻更是五味摻雜,她看著他一步步向她走來,心跳頂到了嗓子,這下已經連著把他拉下了水,涉及到兩國邦交,他會不會為了以示清白,先處決了她?

李桐兒想到這就往門邊望,生死一線,她還是搏一搏吧!

“你想去哪?”

李桐兒微微偏過身,就被謝青慕看出了端倪,她隻得又轉回身來,腿軟地看著他:“真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啊,還有,我也不是故意要連累你的啊!”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呀。

“既然有人已經說了,是本王指使的你、”謝青慕聲音一頓,‘霍’地風聲而過,一隻梅花鏢奪袖而出,瞬間,李桐兒嚇得雙手捂上了眼睛。

“啊!”

梅花鏢,不偏不倚的正中方才那出言不遜的烏達使臣眉心,半嵌在頭前,血花四濺。

“本王殺人,從不吝於讓人知道!看清楚了,這才是本王殺的人!”

謝青慕話既出,雙眉輕挑,直看向季字卿。季字卿從烏達太子暴斃起,始終站在不遠不近的一旁,既沒有發怒,也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就像一直蘊藏在黑暗中的箭,冷眼瞧著站在光明之中的每一個人。現在,被光明中的人看見了,他才揮揮衣袖站出來,隨口笑道:“王爺,他不過是一時失言?何況還是我烏達的使臣,王爺這般,似乎有損兩國邦交啊!”

“邦交?”謝青慕不屑一顧,“他敢出言詆毀本王,下場就是如此。誰若不服,大可上前一試!再者,本王從未聽說與‘番邦異族’有何邦交!”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慕王竟當眾出言相辱,季字卿就算是再好的修為,此刻臉上也掛不住了。他眉鋒一斂,狠色既出:“好!王爺既出此言,咱們就不談邦交!我烏達使臣對慕王出言不敬,死則死矣!可烏達太子乃當今皇上唯一親兒,如今死於王府之中,三日內王爺若不給出一個交代,烏達一族必拚盡一人一草一木,於朔月誓不罷休!王爺若不信,大可拿朔月的百姓性命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