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房不斷的‘推陳出新’,那一群鶯鶯燕燕,已經大大擠占了賈迎春和孫紹宗溫存的時間。
更別日後,孫紹宗必然還要迎娶正室過門。
因此最近賈迎春心裏邊兒,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危機感。
之前撮合邢岫煙嫁過來,以及這次姑嫂聯床,都是由此而觸發的。
不過……
她卻並沒想到,一向有些風言風語傳出,又同孫紹宗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情的嫂子,竟會抵抗的那般激烈。
也幸好那激烈的抵抗之後,便是酣暢淋漓的歡愉,否則賈迎春此時就不僅僅是後悔,而是無顏再麵對王熙鳳了。
…………
簡單用過早飯。
孫紹宗打著哈欠上了馬車,就覺得身上熱辣辣的,又癢又疼。
雖最重的傷口,也不過就是肩頭那幾道牙印,可架不住數量多的驚人,而且疼也還罷了,癢卻著實讓人難耐。
最奇的是,連腳心上竟也破了幾處油皮,真不知王熙鳳是怎麼抓上去的。
之前沒怎麼走動還好,這從書房到馬廄,便覺得百般不適。
半路上實在忍耐不住,孫紹宗隻得脫了靴子,盤著腿好一通狠撓。
這全情投入的,連馬車什麼時候被人攔下來的都不知道,等回過神來,卻正與挑開車簾,探頭進來張望的趙榮亨四目相對。
尷尬,無言的尷尬。
好一會兒,趙榮亨才又不慌不忙的縮回頭,輕輕放下了車簾。
孫紹宗這才把鞋襪穿回去,重新整理好儀表,貓腰鑽出了車廂。
因見趙榮亨正在不遠處候著,他急忙跳下馬車,抱拳拱手道:“讓趙總憲見笑了,卻不知趙總憲截下孫某,可是為了林大人的案子?”
下車時,孫紹宗就已經注意到了,趙榮亨截停自己馬車的地方,選的十分巧妙,無論自己是去大理寺,還是直接去林家,此地都是必經之路。
要這是湊齊碰上了,孫紹宗是決計不信的。
趙榮亨倒也沒有否認,鄭重的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我與林大人同衙為官多年,現如今他剛剛致仕,便遭此殺身橫禍,於情於理,我趙榮亨都不能袖手旁觀。”
著,鄭重的還了一禮:“若是有用到趙某的地方,還請孫大人千萬不要客氣!”
這果然是個會做人的。
怪不得當初他在‘龍根案’時,也曾重重得罪過太子,現如今卻還能順利融入太子的核心團隊。
與之相比,北靜王水溶的手腕就顯得稚嫩多了,根本看不出一脈相承的痕跡。
哪他們到底有沒有遺傳關係呢?
不過話回來,孫紹宗昨兒還真想過,想他打聽林齊晟在朝堂、衙門裏的表現。
此時見趙榮亨主動找上門,自也不會同他客氣什麼,當下就近找了個茶樓,細細探問究竟。
…………
與此同時,孫府後院。
啪~
風采更勝往日的王熙鳳,將一把鎏金剪刀重重的拍在梳妝台上,俏臉含煞的吩咐著:“去!再把你家那碩鼠找來,姑奶奶今兒要好生同他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