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中,一騎絕塵而來,馬噴白沫,汗透重衣。
紛紛揚揚的白雪,越來越大,腳底下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泥濘道路,越來越難走。
眼看距離天雄軍駐紮地石龍城已經不足三十裏了,戰馬突然一個前傾倒下去,楚雲天猝不及防,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半天爬不起來。
楚雲天忍不住歎氣,自己還真倒黴,長途跋涉了整整三天,自己的坐騎卻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冰窟窿裏折了前足,損了一匹好馬不說,那一跤摔得還真疼得回味深長啊,走出了足足四五裏路,屁股上還在隱隱作痛。
他今年十六歲,卻已參軍兩年,是趙國千雄軍裏的一名斥候。
這一次他們五名斥候奉命去偵察敵情,回來的途中與敵人發生遭遇戰,經過一場慘烈激戰後,隻剩下他孤零零一人回來。
楚雲天抬起頭,從風雪鬥笠的帽簷下麵看去,天地一片皚皚蒼莽,天色已漸漸暗了下去。
今天是到不了石龍城的了,雪那麼大,入黑以後路更難走,今晚得找個地方過夜了。看到路前方的叢林中好像有座孤伶伶的房子,他精神一振:過夜的地方有著落了!
……
段子雷焦灼不安地在客廳裏踱來踱去,眼睛時不時向門口看去,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度日如年。
一想起今天見到的那女子,他體內就不由得一陣火熱。
段子雷是千雄軍的一名校尉,今天閑來無事,便帶著兩名親兵偷偷摸摸跑出去喝酒。
千雄軍的將領嶽山勇治軍極嚴,平時不經過他同意,根本無人敢走出軍中大營半步。
當三人醉惺惺的從酒肆走出來時,段子雷頓覺眼前一亮,隻見從酒肆對麵的布莊裏走出來一個明豔的女子來。女子身材修長,上穿淺紅色短襦,下著草綠色長裙,佩披帛,加半臂,烏黑的長發挽成高髻,雙峰半開高聳如雲,臉上帶著嫵媚之極的笑容,輕盈的向街巷的這一頭走來。
段子雷呆了一呆,直勾勾地盯著女子隨著腳步輕盈而不斷起伏的豐滿雙峰,再也挪不開眼神。
太媚了!尤物啊!這要是壓在身下消受一夜,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哪!
出身軍人世家的段子雷雖說有過不少女人,但看著這迎麵走來這女子的豐滿腰身上,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女子眉頭一皺,更添幾分媚色,猶如一潭深水憑空起了美麗的波蘭,又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瞬間綻放。
那鮮豔欲滴的紅唇,那高挺豐滿似是要掙脫孺衫束縛的一抹雪白粉嫩,無一不挑逗著段子雷的眼睛,心中早已是雪獅子向火酥軟成一團爛泥。
段子雷搖搖晃晃地走向那女子,情不自禁之下居然當街癡迷地向女子的胸前摸去。
“啊”的一聲女子發出的惶然的尖叫聲劃破長空,回蕩在這條街巷中。尖叫聲,頓時引來了不少人。
見有人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非禮良家女子,四周的人都憤怒了,在其中一名年青人的帶動下,其他人紛紛對他大打出手。
段子雷武功高強,拳打腳踢之下脫身而去。他最擔心的就是此事傳到嶽山勇耳中,若被嶽山勇知曉,他們三人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段子雷並沒有放棄對那女子的貪念,他找了一家院子住下,命令兩名親兵跟蹤著那名女子,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抓到自己的住所。
……
楚雲天剛走進叢林,一陣尖銳的衣帶破風聲傳入耳中,他睜開了眼睛:在剛才自己進來的樹林邊緣處,此時又出現了兩名黑衣蒙麵的人影,正在向房子快速地移動接近。
在黑衣蒙麵人的腰間,有著亮晃晃的金屬反光。這兩人一路彎腰伏低了身子前進,步子急速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顯然無一不是好手,在他們影影綽綽的身影中,凝聚著有如實質的可怕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