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飛擺擺手,狀態也不好,連忙道:“你們自己去玩吧,不用管我,我要開始製藥了。”
她們這才不得不作罷,不情不願的走下了樓。
啞瓏走在最後麵,走兩步就回頭看梁成飛一眼,她不會說話,但是她的眼睛仿佛能說話,看見梁成飛如此憔悴的神色,她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傷春悲秋的樣子。
梁成飛能感應到似的,不由得回望了一眼,看見啞瓏的眼神,笑了笑道:“我沒事,放心吧。”
啞瓏的眼神頓時變得像一個孩子,嘴也嘟了起來,兩顆眼淚頓時滾落出來。
梁成飛慢慢走過去,嗔怪道:“我是你師父,怎麼可能有事啊,你晚上不要隨便起來知道嗎?真的,我隻是有點困而已,沒事的,聽話。”
啞瓏頓了頓,才點點頭,轉身下了樓。
梁成飛看見她的神色,心都要碎了,一開始,他讀不懂啞瓏的眼神,但是,這個不會說話的女孩,她若是在心裏關心人,卻是非常可怕的。
即便是梁成飛,仿佛也沒有任何事可以瞞過她。
梁成飛幸福的看著啞瓏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才慢慢轉過身,進了肖如虹的房間。
肖如虹,身上貼滿了強人的標誌,可她的房間卻和其他女孩子無異,從骨子裏來看,也不過是一個披著皮囊的小女生。
梁成飛慢慢走到床邊,在凳子上坐下了,幫她把了脈,暈睡中的肖如虹此時也暈暈沉沉的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她驚訝看了梁成飛一眼,昨晚說的話曆曆在目,頓時變得羞愧起來。
“勞累過度,暈倒了,高燒恐怕有四十度。”梁成飛鬆開她的寸口,走過去開始磨藥。
肖如虹摸了摸自己額頭,才發現果然很燙,然而,想到自己躺在床上,她又趕緊檢查了自己的衣服,頓時僵硬在床上了。
梁成飛連看也沒有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漫不經心的道:“你的身材其實挺好的,對男人來說恐怕比金錢還有吸引力。”
“………………”肖如虹吃驚的看著梁成飛,吞吞吐吐的道,“昨晚,我們……………”
“是我,你,不是我們!”梁成飛糾正道,“衣服在你身上,脫不脫是你的自由,我梁成飛怎麼阻止?我不想救你,但你高燒死亡,影響我的計劃,再說衣服是你自己脫的,我梁成飛又沒瞎,又怎麼看不見?”
肖如虹心髒立馬加速了,對梁成飛的話根本不信任,然而,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記起自己大姨媽來了,連那啥也好好還在,頓時心情變得更加莫名其妙。
昨晚,她並沒有離開自己父親的房間,或許是出於痛苦,她蜷縮在地上就睡著了,沒想到引發高燒,致使自己心裏更難受,導致昏迷不醒。
這時候,梁成飛見她還是不說話,再次硬著鼻子道:“這些藥你家裏不會有,我晚上出去買了藥,順便做了一些事,才回來一刻鍾,因此,你若是發現自己身體不適,有失身可能的話,你可以去找別人。”
肖如虹不僅不生氣,看見梁成飛在磨藥,好奇的問道:“晚上,很少有中藥店鋪開門的。”
“所以,這是我偷來的。”
“………………”
肖如虹話堵在喉嚨,驚愕盯著梁成飛的背影。
“可是我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好了,你昨晚是怎麼給我治的?”
這句話裏似乎也充滿了質問,梁成飛很無所謂的道:“推拿,從你大腿到你後腦勺,所有穴位都沒有放過。”
肖如虹臉都紅了,梁成飛這還叫沒對她做什麼嗎?
她忍住慌亂又道:“可是,中藥不是熬藥汁的嗎?你幹嘛用磨?就算要磨細,不是可以用料理機?”
“哥嫌煩不行?”梁成飛沒好氣的回答一聲,鬱悶的道,“我答應你的條件是救你父親,不是救你,為什麼還要幫你熬藥?”
肖如虹頓時悲從中來。
梁成飛磨好藥,走到床邊道:“每天三次,吃一勺,堅持一個星期,否則,勞累過度,引起發燒隻是小問題,打亂自己生理周期,可沒誰幫你!”
“你?”肖如虹驚得無言以對。
“爬著吧,我治病向來都是一次性,可沒功夫三天兩頭往你房間跑。”梁成飛不容拒絕的道。
肖如虹很難為情:“我沒穿衣服。”
“我是讓你趴著。”梁成飛更加不耐煩了,心想自己現在渾身沒有一點真氣,他根本沒有力道隔衣紮針。
肖如虹這才不情不願的掀開被子,心裏充滿緊張。
但是梁成飛根本沒看一眼,幾根銀針紮下,又去收拾床頭櫃上的藥,放進了自己的背包。
過了幾分鍾,回來抽掉銀針,挎著包就出了門。
肖如虹呆呆看著梁成飛的一舉一動,心裏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自己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