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飛站在寬闊的大樓麵前,旁邊一麵紅旗正在迎風獵獵翻飛。
抬頭望了一眼,夕陽已經到了山頂,白晝的時間不多了。
在這夕陽斜照的時光,持續了將近一天的高溫,終於有了消減的意思,夕陽的光在黃色中帶著淡淡的猩紅,照在人的皮膚上也沒有了中午的灼熱感。
當然了,這些風景和梁成飛無關,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原來還沒有吃午飯,難怪餓得已經在冒酸水。
吳仁貴這個電話用時很長,梁成飛都在大樓前站得很無趣了,索性在旗台的階梯上坐下來,這時候,他看見葉傾城從旁邊房間裏施施然的走了出來,徑直朝梁成飛的方向走來。
“看你走得這麼寸步生蓮的,你丫的是不是又想勾引我了?”梁成飛有趣的打量著她,心裏卻在思考今天的事,覺得自己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對哪個女人都說這樣的話啊!
如果這話是對百一諾說,她可能早就將屋頂都掀翻了,但是對葉傾城來說已經有了免疫,她靜靜的坐到梁成飛的旁邊,看了一眼夕陽道:“少跟本小姐貧嘴,沒功夫跟你開玩笑。”
“要不要這麼正緊,你難道有什麼心事?”梁成飛偏過頭,好奇的打量著她。
“梁成飛,你知道我們來這裏多少天了嗎?”葉傾城盯著梁成飛,突然發此一問。
“記不得了,怎麼,你想家了?”梁成飛打趣的問道。
“難道你不想嗎?我爸本來一直以來,連一點多餘的時間都沒有,都是在我替他減輕了一些負擔後,他才能經常回家了,現在,我離家出走,他本來就在氣頭上,加上我突然撒手不管了,所有的事都需要他來做,你看我是不是隻會耍大小姐脾氣的人?”葉傾城說著漫不經意的將手伸進了梁成飛的手內側,輕輕的靠著他。
聽她這麼一說,梁成飛也開不出玩笑了,心想女孩子哪裏會有不需要依靠的時候,在這裏,梁成飛不管以什麼關係和她相處,他總歸都是她唯一的依靠。
但是梁成飛從來不輕易的傷春悲秋,他忍不住手賤的捏了一下葉傾城漂亮的臉蛋,敏銳的分析道:“一般你在說這種話的時候,都是遇到什麼煩心的問題,說來聽聽?”
葉傾城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歎了一口氣說:“也許是我太逞強了,在鄉下的這段時光,真是讓我學到了很多。”
“你想說什麼呢,聽你的語氣,此時的你連一點大小姐的自信都沒有!”梁成飛微微表露出了一絲擔心。
“切,你還說自己聰明,問題不是很明顯嗎?不過你不是農民,你的心思也不會在土地上,當然沒有注意了,據王村長說,這裏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下過雨!”葉傾城說到此處,很無能為力的樣子,這是上天在跟她作對啊!
梁成飛這才幡然大悟,想起從自己來這裏每天都是烈陽高照,時不時熱得汗都要流幹了,唯有幾天半陰半晴的天氣,也沒有雨落下來。
他其實不知道,從他來的時候,他能趟河,這便是這裏天幹最好的證明了,因為村裏那條河是村裏唯一的灌溉水源,在盛夏,不發洪水那都是保求平安的。
“之前,各家還能抽水灌溉,現在河水都快斷了源,再也沒有誰有水澆灌,而且,現在是農作物最重要的生長期,錯過了雨水,收成明顯會大打折扣,所以,我…………”葉傾城說到這裏,因為受挫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