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飛掙脫了王若夕,毅然決然的道:“我與你相識不久,且你是柔兒的姐姐,我若是做出此等事來,今後又如何對你,如何麵對柔兒,你死心吧,即便玄門的毒真的這麼難治,我也會將你治好。”
王若夕卻還想堅持,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但梁成飛卻在這種時候,反而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明確一個行醫者,什麼該行,什麼不該行。
對不起。
反過身,他開始給王若夕紮銀針,一針下去,王若夕就再也無力掙紮了。
…………
直到晚上的時候,王嫣然才回來了,梁成飛問道:“怎麼樣了?”
王嫣然很沮喪:“已經離了,以後欣晨也不用表麵上快樂,將傷痛留到晚上自己消化,這樣也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梁成飛連連歎氣。
王嫣然失落的道:“人生常常如此,不得不讓人對生活失去信心,沒想到,去離婚竟然也要排隊,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梁成飛應道:“是啊,的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王嫣然忽然盯著梁成飛:“但是你放心,我還是覺得幸福是真真切切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它就在我們的身邊,雖然我很不幸,沒有得到它的寵幸。”
梁成飛笑道:“那隻是因為,你還沒有放手去追尋而已,不要因為一點挫折,就做不婚主義者,單身貴族,這隻是一種另類的怯弱。因為,沒有任何的感情是一帆風順的,我們都需要渡劫。”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知道的。”王嫣然展顏一笑。
“那就好。”梁成飛也笑了。
事情暫告一個段落,終於,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天,別人不知道,梁成飛不想說的一天。
早上的時候,梁成飛比以往都起得早,庭院的花草,還帶著零星的露水,這讓本沒有多少墨水的梁成飛,想到了一句詩:“感時花濺淚!”
難道,花兒都因為他的經曆而落淚了嗎?
王嫣然忽然在背後問:“梁大師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睡不著。”
王嫣然道:“走到今天,梁大師幫了三姑,幫了四叔,幫了王芊芊,也幫了柔兒,現在,是否要幫助我對付王明誠了?”
梁成飛點頭。
王嫣然擔心的道:“可是葉傾城呢?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麼?”
“你放心吧,我的決定,是不會動搖的,隻不過忽然想到曾經,心裏終有幾分難受,這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梁成飛故作輕鬆的樣子。
王嫣然道:“您真是一個偉大的人,隻是,這種偉大讓人心痛。”
“長痛不如短痛,就讓她繼續恨我,這樣,總也不用被耽誤後半輩子。”梁成飛揮揮手。
沉寂了片刻,梁成飛道:“走吧,去你公司。”
“啊,我們還沒有吃早飯呢。”王嫣然有些驚訝。
梁成飛搖頭道:“你去吃吧,我上車等你。”
王嫣然當然不會去吃,示意了一下,就去開車了。
上了車,王嫣然也不知道說什麼,雖然一方麵,不由得去考慮梁成飛,但是一想到王明誠對自己的無情和欺騙,以及他母親對自己母親做的那些事,她的心頭怒火中燒,就再也顧不得什麼了。
她的公司離家其實挺遠的,這也是她平時不經常回家的原因。
不知不覺,夏天已經過去,今天正好是立秋,盡管天氣依舊煩熱,但這個美麗的世界,總讓人覺得少了那麼幾分春夏的美,多了一絲殘敗的淒涼。
王嫣然帶著梁成飛進了辦公室,相比起來,王嫣然的資產就比高晚晴要小一些了,她說她的辦公大樓是租的,在十多層豪華寫字樓裏,隻有三層屬於她的公司。
然而,正是因為這種運作,她才能甩掉包袱,輕裝上陣。
因而,高晚晴因為搞實業建築,消耗資金過猛,所以才會被王嫣然威脅。
“梁大師,你先坐吧。”王嫣然喊道。
“不用了,你還是跟我先說說現在的情況吧。”梁成飛擺手。
王嫣然竟然笑了笑,按住梁成飛的雙肩,輕聲道:“讓你坐,你就先坐一下吧,反正我們都來公司了,連早會的時間都沒有到呢。”
梁成飛歎了口氣,就坐了下來,卻是發現,自己旁邊竟然擺著一床簡易的桌子,這在總裁的辦公室裏,真是不常見的搭配。
然而,沒等一會兒,一個年輕女孩噠噠噠的踩著高跟鞋進來了,梁成飛看見,她手裏端著一個盤子,裏麵竟然放著早餐。
那女孩將早餐放在桌子上,就立馬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