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飛十分認真的分析道:“我倒是實在沒有想到,你這種動若脫兔的人,竟然和欣晨小姐這種靜如處子的人交好。也許,是因為隻有她這樣的人,才會真心待你,你一直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是與不是?”
蘇婉雲吃驚的打量著梁成飛,忽然笑不出來了,很不高興的擺手道:“你這個人好沒趣,幹嘛戳人家痛點,簡直胡說八道,你了解我嗎?我就是一個肉食動物,我不犯法,我自由自在,我怎麼了?”
梁成飛無奈的搖搖頭,也不再回複她,緩緩在桌前坐下。
蘇婉雲別開頭暗自生了一會兒氣,見梁成飛不理睬她,又主動坐過去問道:“你不是這麼能說麼,勸得瘋子磕頭,勸得楊帆臣服,怎麼說不說就不說了?”
梁成飛歎了一口氣道:“蘇小姐啊,我其實很想告訴你,不要那麼任性,無數的女孩子,拚了命都要維護自己的形象,唯有你是一個例外,簡直是無限製破壞自己的形象。”
“你本來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你非要自作自受,你若是真的屬於肉食類,那麼為何楊帆最終都沒有得逞?”
“………………”
“那是因為,你不傻,你知道自己是誰,你不過是玩弄他們,你明明沒有自己說的這麼壞,卻偏偏恨不能在自己臉上貼上我是渣女的標簽。”
“時至今日,我才算看明白,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了?”
“哈哈哈…………”蘇婉雲指著梁成飛,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道,“你真的這麼確認麼?那你看我待會喝醉了,會不會把你給睡了………………”
“哎…………”梁成飛無奈的搖搖頭,不願意再和她說話。
而蘇婉雲也被梁成飛的認真打敗了,欣晨上來後她反而成了最悶悶不樂的一個。
欣晨一直關心著怎麼給梁成飛說她的想法,也沒怎麼去關注蘇婉雲。
三人在樓頂吃了一頓很愜意的火鍋,比之無數的聚會聚餐都更加讓梁成飛難忘。
吃了一會兒,欣晨才開始表達心聲:“其實,今天叫您過來,的確是因為有事,我與您不熟,也不好叫你過來,得知蘇婉雲認識你,才叫她幫的忙。”
“你離開後,我查閱了很多資料,甚至請求外國朋友幫忙,將全球疑難雜症,不解之症,未發現之症所有記錄全部查閱了一遍,我發現了一種設備,很有可能會幫到你,所以,隻要您願意相信我,願意試試,我相信一定有辦法可以緩解你的病情。”
“設備?”梁成飛很好奇。
“是的。”欣晨繼續道,“這種設備在國內一台都沒有,聽說,它能暫時切斷人體器官之間的交流,卻又能不影響人正常生命活動。”
“神醫您體內因為經脈不通,不能通過全身自循環的治療,所以我想到了這個機器,它可以幫助你,一個穴位內自循環,從而不牽動其他受損的穴位,比如,你若是單純治療一隻手,甚至一個手指,絕對不會影響其他地方,我覺得這是行得通的,不知道您怎麼看?”
梁成飛心裏一陣驚愕,心想,這和自己曾經自發鑽研的真氣回流之術簡直如出一轍啊,而他用的回流是因為自己體內真氣數量限製,和別人身體對真氣承受能力的限製。
所以想到了一種回流之術,不讓真氣在別人體內儲存,也避免自己真氣的耗損,而欣晨說的這種機器,原理便是十分接近。
現在,他不能為自己治療,是因為經脈上造成了難以恢複的損傷,和之前打通一百零八脈的情況全然不同,即便是點穴之術也施展不開,又怎麼進行自救呢?
“神醫,您怎麼了?我覺得不管機會多麼渺小,總要試一試,才能讓每一個行醫者不後悔。這話,本是從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嘴裏說出來,難道您忘了麼?”欣晨臉上充滿了祈求。
梁成飛心裏很受感動,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我萍水相逢,卻讓你如此勞心費力幫我想辦法,我梁成飛感激不盡,無以為報。”
欣晨連連搖頭,欣慰的道:“神醫的意思是答應我的請求了麼?那真是太好了,你看,連花花草草都在拚命的活著,給它們那麼一點水,那麼一點土,它們就有破土而出的勇氣,我們作為人,就更應該相信生命的強大,生生不息,永不言棄。”
梁成飛很是震撼的打量著她,頓時覺得這個欣晨在自己麵前,怎麼也有點像個世外高人的樣子呢?
或許,生活中從未缺少江湖,從未缺少高人,隻是你過慣了庸碌的生活,發現不了隱藏在鋼筋混土泥中的先聖絕學。
人雖在塵世中,心卻在塵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