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飛笑道：“一份證據，一個電話，你不動一兵一卒，便徹底將我和方隊長逼上絕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後果呢？”
“不，不會的。”楊帆還不相信。
梁成飛笑道：“另一種後果就是失敗，一旦失敗，這蘇婉雲，你到底敢不敢滅口？”
“你若是不敢，那麼，你接下來隻能一輩子做一隻老鼠，苟延殘喘。你若是敢，恐怕連你的大哥們都沒有膽子，進行這種自殺式的滅口。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你一旦殺了蘇婉雲，必定會鬧得滿城皆知，到時候蘇婉雲的整個綁架案件，全部落在你的身上，而綁架的性質也變了，因為你是她的男朋友，而後你必死，從此，玄門這個名字消失，蘇婉雲綁架案就和他們沾不上半點關係，那時候，他們才會真正的蟄伏起來，等待下一次機會。”
“嘭！”楊帆重心忽然不穩，一下坐到床頭櫃上，將上麵的煙灰缸也一拳擂成了幾塊。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們會忘恩負義。”楊帆搖頭。
梁成飛淡淡的道：“你若是不相信，我們可以陪你等，等到天亮，看看天亮之前，他們會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將我們所有人全部滅口，他們能有這麼傻麼？若是他們這樣做了，我敢保證整個玄門活不過三天，到時候，就不是和我，和方隊長為敵了。”
“當然了，若是你知道太多秘密，他們寧願自己殺了你，也不會讓你被抓住的，整整十年，你都隻是他們的一顆棋子。”
“他們和你同在一個區，你卻連他們藏匿在精神病院都不知道，你覺得他們這是信任你？那你又是否知道，他們為什麼讓你滅了王莘莘家。”
楊帆神色大變，似乎現在才開始思考這個十年前的問題。
梁成飛笑道：“你以為他們這些練就邪派功夫的人，會是天使麼？他們是吃飽了撐著了還是怎麼？救治你的雙腿，教你的功夫，讓你去報仇，那他們圖什麼？”
“這，這…………”
顯然，現在才恍然大悟這個問題，似乎太遲了，因為他早已經將那些人視若神明。
梁成飛道：“因為他們針對的是整個王家，而不是一個王家，王莘莘家不過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分支，真正的龐大家族，連現在也沒有倒下。”
“他們這是借你的手，完成他們想要做的事，到頭來，即便是今天，追究起幾年前你做的事，你也背著最大的黑鍋，因為的確是你與王家有仇，所以才將這樣做的，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若非是他們這麼聰明，做出這麼多大事來，卻總能找到你這樣的替死鬼，你以為他們真的還能繼續存活下去麼？”
“所以，對他們來說，你早已無關緊要，而對我來說殺你也無關緊要，我的敵人是他們，不是你這種替代品。”
楊帆忽然抱住頭，感覺自己要爆炸了，這些真相的衝擊簡直對他太大太大了。
蘇婉雲見到楊帆似乎要瘋了，趁機大罵道：
“你該死，剛才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麼，不是覺得這些你都了如指掌麼？的確，你是很勝券在握，可是這些事裏，有王莘莘這個隱形人，你對她一無所知，所以你被推到了方隊長我們麵前。”
“你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事，就算她不愛你，那她有什麼錯？你了解女人麼，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是假裝不認識你，而是他父親如果知道她和你還有來往，你的下場肯定會更慘，而她也沒什麼好下場，所以才裝作不認識你。”
“你自詡風流十年，玩弄過無數的大小姐，可是你根本不懂女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問問，王莘莘當然不理睬你，到底是因為反感你，不願意認你，還是像我說的這樣？她若是不愛你，又怎麼會生下你的孩子，她如果那麼無情，又怎麼不惜和自己父親反抗。”
高婉晴也接過話道：“我們去過她的老宅，聽他遠房舅舅說，當初她為了要嫁給你，也的確做出了很多勇敢的事。我作為女人，也不相信她會因為你被打斷雙腿，從而就裝得不認識你，如果她是真的愛你，你被害成這樣，她肯定會內疚。”
“雖然她父親的確不該這樣做，可是你這個瘋子，你不過斷了兩條腿，你怎麼能害死這麼多條人命，你活該。”
梁成飛深深吸了一口氣，聽見高晚晴和蘇婉雲這麼說，閉上眼睛道：“時間還很早，你可以慢慢想想，我們打個賭吧，如果天亮沒人來救你，你乖乖跟我們回去，死得體麵一點，你如果想反抗，可能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