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成飛的從醫經驗來看,應該是小兒麻痹症留下的永久性損傷。
同時,他的背很駝,整個人像是被拉彎的一張弓。
唯獨那張醜陋的臉上,眼睛還算正常,可是眼睛裏放射出來的光芒,簡直不能稱之為是人。
這個醜陋得像怪物一樣的人,盯著高晚晴,眼睛再也沒有動過。
梁成飛強行將高晚晴拉起來,笑道:“你好好看看,這種女人,你喜歡不喜歡,哦對了,她可比你綁的那個女孩還有身份?”
“她是大公司的頭頭,手中的錢多得,將你這個倉庫騰出來也不夠放,這種女人,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我很喜歡,給我,給我!”那男子簡直瘋了。
梁成飛笑道:“給你沒問題,可是我想和你先聊聊,不知道可不可以?她待在我身邊,我讓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而我連站也站不起來,我跑不掉的。”
“聊,不聊,老子才不聊,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那怪物轉過身就朝殺豬台移去,這種反應無疑和畜生是一模一樣的。
梁成飛連忙笑道:“你這是要做什麼,你若是將你的寶貝揮霍了,那你待會擁有了更好的女人,隻能看的份兒,是不是太可惜了?”
那怪物停頓了一下,又看了梁成飛一眼。
此時,梁成飛終於明白鐵籠裏那個女人為什麼會那樣,那個彎曲的角度,似乎和他駝背的程度是相同的。
這個問題,正好比那些無聊的人問,失去雙腿的人,沒有動力支撐,是怎麼行房事的一樣。
梁成飛心裏終是有些緊張,倘若這怪物真的當著他們的麵殘害了那個女孩,他此時這種狀態怎麼能阻止他?
“對,看戲,女人,你看好,你看好,你們在我的麵前,你們就是我的奴隸,我想怎麼對你們,那是我高興,你們不能反抗,你們不能拒絕,你們必須嫁給我,給我生孩子。”
說罷,他竟像是瘋了一樣,竟然真的欲下其手。
梁成飛連忙喊道:“等等,你這樣駝著背是不是太難受了,我是一個醫生,說不定我可以讓你將背打直,這樣,正常人的生活你都會有,你可以考慮一下?”
“滾,不需要,老子不需要,我為什麼要做正常人……我,我不可能做正常人。”
梁成飛不由得更加緊張的揣摩著他的心思,自己好不容易說得他有些混亂,可是他卻明顯更暴躁了。
這和剛才他們站在門外,聽到的對話完全不一樣,因此,他已經不敢隨便開口激怒他。
而且,在這個怪物晃動女孩的時候,梁成飛卻是不小心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心下頓時忍不住更加低沉。
似乎,這個女孩已經受到迫害了。
然而,當看見她胸口處的紋身,以及那鮮紅的頭發時,梁成飛竟對她生不出同情之意。
梁成飛進來就算不能救人,也得搞清楚這個瘋子到底什麼動機,現在進行到一半,當然不可能半途而廢了。
再看高晚晴,早已經沒多少反應,腦容量似乎都裝不下這麼多驚恐,因而顯得有些呆木。
她心裏其實已從恐懼變成了一種緊張,奇怪的緊張竟然使她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倘若兩人真要眼睜睜看著這個怪物將女孩殘害,那她恐怕這輩子都會有陰影。
迫在眉睫,千鈞一發,梁成飛該怎麼挽回這個失控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