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柔扶著梁成飛,忽然放慢了腳步,隔了一段距離,她才小聲道:“梁大哥,我覺得這個女人肯定對你有意思。”
梁成飛心裏有些發怔,搖頭道:“你不要胡亂猜測,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再說,今天下午拿到錢後,我們就要離開了。”
許葉聽見這話,也十分不解的道:“這個女人說話做事毫無邏輯,簡直讓人看不懂,她給我們兩萬的費用,可是這三天請我們吃的東西,少說花了十多二十萬,我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麼多好東西。”
梁成飛苦笑道:“是啊,是一個奇怪的女人,當然了,我們都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她經曆特殊,所以對錢和情的定義恐怕有所不同,有時候,給錢不是救濟,而是侮辱,她應該比我還明白這個道理。”
許葉點頭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應該感謝她,這三天這麼大方的讓我們吃住。”
這時候,梅薇見自己一個人走在最前麵,停下來轉過身道:“你們幾個,到底在說我什麼壞話呢?”
梁成飛笑道:“我們是很感激你這三天對我們的照顧。”
“嗬嗬,不用謝,你不僅搞砸了我的相親,還將我治好,從此讓我從一種痛苦走進另一種痛苦,我今晚可要好好報答你呢!”
這話說得太有歧義,聽得王向柔心裏窩的火都又出來了。
“你這個女人真奇怪,治病是你讓治的,治好了你沒有半句感謝也算了,竟然反而還怪梁大哥?”王向柔生氣的罵道。
梅薇笑道:“我說你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小丫頭,有你說話的份兒麼,我說的可是大實話,我身體變得正常後,就不能像曾經一樣生活,倘若我再去沾花惹草,指不定哪天身體不聽使喚,假戲真做,那不是隻有找梁大師麼?”
“你…………”王向柔都已經氣得想要揍人。
梁成飛連忙拉住王向柔,歎道:“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貌似真的怪我,畢竟是我治好了她。”
梅薇這才滿足的笑了,歡天喜地的朝著前麵走去。
而王向柔在後麵剜著她,兀自很生氣的樣子。
在梅薇的帶領下,幾個人來到了一家迪吧。
這裏的迪吧,和梁富金在望海東城的場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東城梁富金擁有眾多的場子,星月就算大的,可是和梁成飛此時所處的迪吧相比,就是蚊子和大象的區別。
梁富金開了那麼多場子,也不過一億資產,但是現在這家迪吧,一家便需要斥資上億的成本打造。
因此,其中的寬大和豪華可想而知。
裏麵不僅人滿為患,而且,俊男靚女多不勝數。
許葉雖然在燕京多年,但也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一時間都被裏麵的熱鬧吸引了。
裏麵的空間很大,高度恐怕有七八層樓高,人一進來就會感覺很舒服,再也沒有被壓迫的感覺。
而在中間的位置,設計了三個圓形高台,是酒吧演出用的,舞台不大,除了跳鋼管舞,便適合用來唱歌。
在圓台周圍分布著密密麻麻的桌子,是用作休息喝酒的。
不一會兒,隨著迪斯科的音樂響起,密密麻麻的人群會與不會的,全部蹦起來,氣氛十分熱烈。
以前,這種場合梁成飛來得是家常便飯,可是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現在進這裏麵來竟然有些暈眩之感,仿佛連站也站立不穩。
王向柔扶著梁成飛坐下,梅薇就坐在了梁成飛的對麵。
四個人點了四瓶酒,價值都在一萬以上,許葉盯著酒,又打量著這個狂浪的地方,心裏感覺很是淒苦。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人與人之間的差別還是很大的,想想我勞累了三個月,還被工頭百般欺淩,才得到那一萬塊,可是你們隨隨便便喝瓶酒,就將它花完了。”
梁成飛笑道:“可是所謂的成功人士,也是從困難艱苦中走來的,所以也無可厚非。”
梅薇十分無語的掃視著兩人,道:“你說你們,本姑娘好心帶你們蹦迪,你們發表什麼酸不溜秋的感言啊,不就是喝瓶酒麼?”
梁成飛苦笑著也不再說話,他曾經也是這樣的大少爺,所以他應該沒權利安慰許葉。
梅薇提著酒瓶,直直的盯著王向柔道:“梁大師的小女人,敢不敢和我一口幹了?”
“我不會喝酒。”王向柔沒好氣的道。
梅薇戲謔的道:“看來,你果然什麼都不會啊,那你會生孩子嗎?不會的話,我現在可以教你了呢?”
“你…………”王向柔一掌過去,竟將瓶頸都拍掉了,嚇得梅薇一愣一愣的,而後,她仰頭便將一瓶酒喝下。
三個人皆是吃驚的看著她,甚至都忘記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