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過來給我梳頭,三天後我就要跟你們少主大婚了”,鍾離夢對呆愣著的北唐悠說道。
突變來得如此之快,就如同北唐悠不會知道第二天就被送來鍾離夢這裏隨後告知自己三天後鍾離夢就將和鍾離錦大婚一樣。
行屍走肉般的梳頭,不經意一個動作扯疼了鍾離夢,北唐悠被毫不猶豫的關進了柴房。
拒絕了所有來看自己的人告訴鍾離錦真相的想法。
北唐悠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隻與黑暗做伴。
三日後,外邊鑼鼓聲四起,北唐悠伸手推了推門。
原來門一隻不曾上鎖,真正上鎖的是自己不敢麵對的心。
仿佛穿梭在夢裏,北唐悠就這麼走到了大婚的現場,眼看著新人三拜,和不久前自己大婚的場景交織在一起。
“啊”,一聲尖利的聲音從北唐悠的嘴中發出,仿佛全部的生命都化作了這一聲怒吼。
看著北唐悠就這麼倒在自己麵前,鍾離錦下意識的去扶起她。
“鍾離錦,我北唐悠從此與你恩斷義絕…”,說完北唐悠湧出一口血昏了過去。
這句話像把劍一樣插在了鍾離錦的心上,腦海裏不知為何閃現出了各種場景,噗,扛不住的鍾離錦也一口鮮血吐出昏倒在了北唐悠的身上。
半個月後,“悠兒悠兒”,鍾離錦好像從噩夢中醒來,心中隻有一個期盼。
“錦哥哥”,綿軟的聲音響起。
鍾離錦轉過頭看見的卻是鍾離夢。
“你說,悠兒在哪裏”,狠狠的掐上鍾離夢的脖子,鍾離錦說道。
“錦哥哥,現在我才是你的妻子”,鍾離夢說道。
鍾離錦聽得這話,手上的力道更是加了一分,直到鍾離夢口吐鮮血吐言北唐悠被三長老帶走了,才狠狠的把她甩向了牆角。
“外祖父,悠兒呢”,鍾離錦雙目瞪紅的問道。
“錦兒,悠兒她全身血脈逆轉爆體,多虧你師傅用千年靈丹吊住了她最後一口氣,但此生怕是醒不了了,家主已經派人送她去了北唐皇朝,錦兒,是外祖父對不起你,我…”,鍾離威也一下被這件事擊倒了。
但鍾離錦早已衝下了鍾離山。
七個日日夜夜,鍾離錦竟就憑著自己的兩條腿活生生的跑到了北唐皇朝。
“皇上,不好了,雲悠郡主不見了”
聽這話北唐皇顯些又一口鮮血吐出來,想起快一個月前北唐悠挺屍狀的被人送回來的時候,北唐思煙直接昏了過去,北唐皇也是一口鮮血吐出,已經大了肚子的武雅更是差點落了產。
“是什麼人幹的”
“那人說他叫鍾離錦”,侍衛摸不到頭腦。
“朕知道了,此事不要再提起,你退下吧”,這還是寵雲悠郡主上天的北唐皇嗎?
明顯蒼老了許多的北唐皇踱步進了內室,四周的牆上掛滿了北唐悠從年幼到成人的各種畫像,看著畫像上那明媚動人的少女,北唐皇不禁又是老淚縱橫。
“悠兒,舅舅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我想你也是希望如此吧”,北唐皇喃喃道。
一代寵冠四國的雲悠郡主就這麼銷聲匿跡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不再被人提起。
若有人登上了北唐皇朝的最高峰,那裏四季如春,恍若仙境。
便可見一對璧人緊緊相偎。
女子如沉睡般恬靜的枕在男子的腿上,男子輕撫著她被微風吹散的秀發,更不忘拔一朵野花插在女子的鬢角。
看著女子恬靜的麵龐,男子不知何時臉上掛滿了淚水,卻仍然笑道。
“悠兒,我們終於可以放下一切一起坐看雲卷雲舒了,你看,這裏,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