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今天的事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罷了,墨兒這麼大了居然跟比自己小四歲的郡主置氣,你不帶他回去好好反省,居然還想著報仇要個說法,雲悠郡主那是皇室血脈,你莫不是想怪罪北唐皇室不成”。
聽著自己的父親如此震怒的說自己,明王妃心有不甘卻也沒有多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侍衛隊長,轉身上了明王府的馬車帶著夏子墨離開了。
宇文丞相看著遠去的明王府馬車久久沒有言語,被明王妃那一瞪嚇的冷汗連連的侍衛隊長無奈隻得硬著頭皮道:“相爺,今天的事…”
“今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不過是雲悠郡主與明王世子小孩子性子拌了幾句嘴而已,本相不希望明天聽到明王府和尚書府不和的流言,你,明白了嗎”
威嚴的聲音壓的侍衛隊長抬不起頭來,隻得使勁哈著腰表忠心,半晌,察覺到沒有聲音的侍衛隊長抬起頭來,正對上宇文丞相那雙幽深的眼睛,趕忙又彎下腰去,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
“還有,記住了,今天在宮門口,明王妃什麼話都沒有說過,本相會當成你們用自己家人的性命做了保證的”,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接著,侍衛隊長感覺一道身影從身邊走過,不過這次,過了半響他才敢抬起頭來。
確認宇文丞相已經走了以後,看著周圍同樣呆愣的手下,侍衛隊長一聲暴喝,“都在這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守宮門,一會兒各家的大臣就都要來了,你們也都聽見剛才丞相大人的話了,想活命的就都把嘴給我守嚴點,別自己想死還拖累別人和家人”
滿意的看著手下的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侍衛隊長心裏平衡了,組織好手下繼續守著宮門迎接後續的大臣。
而明王府回程的馬車裏,明王妃心疼不已的抱著夏子墨,不時地用帕子擦去兒子頭上的汗水,看著自家兒子處於半昏迷狀態了還在痛苦的呻吟著,明王妃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想到兒子被傷到那麼重要的部位,自己不僅不能為兒子討個說法,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請太醫來給兒子醫治宇文倩渾身就冒出一股戾氣。
想她宇文倩身為丞相府唯一的嫡女自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上,嫁給明王爺以後又是王府的唯一女主人,明王爺長年駐守邊關,府裏的一切都由宇文倩掌管,沒有小妾的煩惱,沒有家族的煩惱,膝下還有聰明乖巧的一兒一女,還從來沒有人敢讓她受過今天這種氣呢。
宇文倩不知道自己的爹為什麼一定要讓兒子跟北唐悠處好關係,以後迎娶她為世子妃,也不想知道北唐悠對未來有多大的好處,她隻知道,傷了自己兒子的人必須付出代價,哪怕這個人是深受皇寵的一品雲悠郡主,隨之湧入腦海的是一個又一個陰毒的計劃。
北唐悠,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