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悲苦的少年(1 / 2)

鐵蛋姓徐,他沒有名字,鐵蛋隻是他的外號,他十五歲了,住在一個小小的山村裏

一般來說在這種偏僻的山村,以姓氏為名的村落裏麵大部分的村民都是姓陳的,在這個小村子也不例外,整個村子統共一百來戶人家,隻有為數不多的幾戶人家是外姓的。

鐵蛋依稀記得小時候聽母親說他們家是十年前遷到這裏來的。

“鐵蛋,你死哪裏去了?老子叫你喂的雞你喂了沒有?牆角的那堆柴老子幾天前就叫你劈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你是不是不想吃飯了,白養你這麼大個人老子我一天多幹多少活啊。還不快給老子幹活去!”一位滿臉橫肉的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喝到。

“好的,大伯,我馬上去。”鐵蛋從豬圈裏探出頭來滿臉堆笑的說道。

當然鐵蛋的笑中還有的是一股悲哀,對自己的悲哀。

這個中年大漢雖說是他大伯可是對他還不如外人。

鐵蛋六歲就沒了母親,而自從沒了母親後他那本就如同藥罐子一般的父親更是迷上了喝酒,最終在一年後的一天在從酒館回來的路上,喝的迷迷糊糊的他竟然從山路上失足掉下,萬丈深淵,連屍骨都未曾留下。

鐵蛋從此便成了一個十足的孤兒,然後在村中老人的協調下,他那名義上唯一的親人——那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就不得不承擔起來了撫養他的義務,隻是鐵蛋十五歲了,可是在記憶中,它能夠吃飽飯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十五歲的他還不如村子裏十歲的孩子體格健碩。

鐵蛋說完便就從豬圈裏連忙跑了出來,到牆角的簸箕裏抓了一把苞米,撒到了雞巢裏。

“臭小子,撒這麼點你是想餓死老子的雞嗎?”中年大漢斜靠在門前的,一顆大樹旁,鼠眼斜睨道。鐵蛋聽罷不由心中暗忿:總沒看到你怕我餓著了!也是雞養大了對你來說還可以吃掉。而我怕是對你而言還不一隻雞。鐵蛋由得苦笑了起來,十年來他近乎在這裏做牛做馬隻為求口飯吃,卻也經常是沒有飯吃還比過一隻雞。

“小混蛋,老子等下回來要看到一堆劈好的柴。不然就等著老子回來給你鬆鬆皮!”說罷中年人頭也不回的走出院子。隻是鐵蛋聽到了他的威脅不由得身上一顫,想來自是沒少受這皮肉之苦。

鐵蛋瞅見他的大伯出了家門,又環顧了下四周,見到四下無人便趕忙將手中剩下的苞米一股腦的塞進了嘴裏,旋即胡亂的嚼了幾下便不顧苞米外殼的堅硬猛然吞下了肚中,就連忙向牆角的那堆柴走去。

望著那一根根比自己大腿還要粗的樹樁子,鐵蛋明白了自己那本就滿是老繭的手怕是的要新添幾個血泡了。

本是晌午的天等到鐵蛋將這堆柴劈完後就將近黃昏了,鐵蛋腹中早已是空空如也,

鐵蛋仰起了脖子,望了望一片夕陽天空,顏色豔麗如血。

一天的繁重的工作讓他沒有絲毫的時間休息,一直都在埋頭劈柴,此時本就身體羸弱的他,早已是酸疼不已,但他卻堅持了下來,並不是說鐵蛋任勞任怨,隻是鐵蛋明白;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活下去並不容易,他需要吃飯,需要一個強健的身體才可以自己養活自己,才能離開他那所謂的大伯,迎來自己的生活。

想到這裏鐵蛋不由得緊了緊那滿是老繭的拳頭。

鐵蛋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又顧不得滿身的疼痛,隨即便向著牛棚走去,即便現在天都快黑了鐵蛋還是想將牛牽到外麵去放放。

不僅僅是因為牛對於農人而言是命根子,將牛照顧好可以討好他的大伯的歡心,而是說不定會良心大發將自己吃剩下的饅頭不直接扔給那條名叫二黑的大黑狗了,從而賞給了鐵蛋,再者那頭大青牛亦是鐵蛋最好的朋友,鐵蛋自記事起,就記得這頭青牛而且青牛也像鐵蛋一樣受盡虐待。二者頗有些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