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說完了,你們繼續。”
飛炎被他這段歪理邪說堵得啞口無言,幹脆氣急敗壞的繞著他手臂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鋒利的鱗片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道道細小的傷口,並不深,甚至都沒有流血,卻又疼又癢,十分難受。
“這些不是我們拆的。”
夏奕盯著自己眼前一塊圓形的石頭,低沉的聲音中暗藏著巨大的怒火:“他們本來還有機會活下來的。”
他正盯著的石頭是一顆人頭的形狀。
不過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最後的表情凝成了石頭,明明是大笑的動作,眼神卻是近乎絕望的恐懼。
“他本來已經贏了,還以為自己能夠活下來。”
夏奕伸手在那塊冰涼的石頭上點了點:“我還記得他,就因為族裏出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而不願意獻上……”
“那個雲澤……”
夏北風望著密密麻麻的石頭,牙疼一般的抽了口氣:“他是變~態嗎?”
“差不多吧,他還有一些挺奇怪的愛好。”
夏奕詭秘的笑了一下:“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講。”
“別。”
夏北風擺了擺手,轉過身去:“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您還是算了吧。”
“他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小孩子,七八歲的那種,再小一點的也行……”
夏奕喋喋不休的話在綠嬈憤怒的目光中聲音減弱。
綠嬈的手指搭在琴弦上,得意洋洋的瞪了他一眼,見他不再說話之後,才將手從琴弦上挪開。
夏奕鬆了口氣,將自己的心思從古老的八卦挪到了正經的地方:“這地方就這麼大一點兒,那家夥能跑到哪去呢?”
“不知道。”
夏北風搖了搖頭,蹲下~身去觀察著地麵上的水跡:“鏡子裏看到的應該是這個地方沒錯……但是我記得看到的時候是有出口的。”
他說著環顧了一下四周。
堆積的石塊幾乎要將最後一點縫隙的擠上,除了頭頂碗口大的小~洞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個可以容納成年人自由通行的洞口。
就連頭頂的洞口,都被冰層阻隔著,上麵還有不知道多深的水。
“這麼小的地方,真虧他能老老實實呆上這麼多年。”
“原本沒這麼擠的,我們把他關起來的時候他身上什麼都沒有,這些玩意也不知道都是從哪來的。”
夏奕皺著眉,向麵前年輕人的頭顱問道:“你知道嗎?他是怎麼把你們帶進來的?”
“他要是能回答你就有鬼了?”
綠嬈翻了個白眼:“這裏也沒別人,你犯傻給誰看?”
“你要是說有鬼的話……”
夏奕指著年輕人的頭顱,一本正經的科普:“這些人變成石頭的時候還沒死,靈魂直接被封在裏麵出不來,所以就算是把它們都算作鬼也是可以的。”
“是鬼又能怎麼樣?”
綠嬈不服氣的伸長了脖子,強詞奪理:“你又不能把他們叫出來問話。”
“我怎麼不能……”
夏奕話說到一半,忽然驚訝的看著說綠嬈。仿佛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般,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半天之後憋出了一句話:“真沒想到,你也有幫得上忙的時候。”
“我怎麼就就幫不上忙了,要不是我你們怎麼能找到這個地方……”
綠嬈將沉重的古琴舉過頭頂,作勢要向他頭頂砸去:“得了姐姐我的好處還不知道謝謝我……快點給我道歉,不然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砸死你。”
“你終於暴露了你那把琴其實是砸人的凶器了嗎?”
夏奕隨口敷衍著,將衝過來的小姑娘推到一邊,衝著夏北風招了招手:“那給誰,你過來一下。”
“幹嘛?”
夏北風疑惑的湊了過去,在看到他臉上興奮的表情之後又止住了腳步:“事先說好,我可是隻賣力氣不賣~身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現在情況特殊,確實需要你破例賣一下~身……”
夏奕一把抓~住了正欲逃走的夏北風:“你給我過來,就這麼大一點兒小地方,你跑能跑到哪去?”
“恕我不能讚同。”
夏北風迅速的後退,舉起了手中的飛炎:“愛將,為本王盡忠的時候到了。快快擋住這妖孽,為本王斷後。”
“主公,末將選擇叛變。”
飛炎衝著夏奕點了點頭,擴大了身體,纏著夏北風的雙~腿,直接將他絆倒在地:“雖然我一直看狗子不怎麼順眼,但是這件事上我決定跟他站在一邊。”
黑龍淫~笑了兩聲,將夏北風不斷掙紮的身體拖到了夏奕身邊:“這昏君已被我擒獲,煩請將軍發落。”
“嗯,很好,功勞簿上有你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