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女人在哭。
葉天朗一腳將腳邊的人頭踢開,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抓~住沈洛天的衣袖,可竟抓了個空。
他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場景於案發的黯淡,連帶著近在咫尺的沈洛天都模糊了起來。
最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光線再一次亮起的時候似乎隻過了三分鍾,可身邊的場景卻已經徹底的變化了。
看上去像是幾百年前的場景。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張掛著帷幔的雕花大床。
鵝黃色的布料層層疊疊的擋在眼前,床~上一個身穿淺色裙子的女人正在擺~弄著頭發。
背後是和床看起來風格差不多的桌椅門窗。
這個房間不大還四處都掛著花花綠綠的簾子,倒是顯得地方更加的狹小了。
緊閉的門窗外隱約傳來男男女女笑鬧的聲音,杯子碰撞的聲音,女孩兒咿咿呀呀唱歌的聲音。
似乎還有樂器的聲音,卻聽不清那是什麼東西。
時間大概是晚上,狹小的房間裏隻有兩枚碩大的紅色蠟燭散發著光亮。房間裏顏色各異的簾子和昏黃的燭光相互映照,使得整個房間陷入了某種熱烈有曖昧的氣氛中。
再加上外麵喧鬧的人聲,使這個小小的房間有了一點隱秘又安全的感覺。
我這是穿越了嗎?
葉天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打扮,隻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所經曆的一切簡直既荒唐又可笑。
不僅堅信了許多年的無神論被徹底的摧毀了,現在連時空都跟著一起錯亂了,對嗎?
而且被一顆死人頭咬了一口,然後就穿越了,這是個什麼原理?
看著模樣好像還是魂穿?那麼請問我現在正在用的這具身體長得帥嗎?
這房間看上去應該是個女人的閨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代,不過應該有……
他這樣想著,轉頭在房間中搜索了片刻,果然找到了一麵黃橙橙的銅鏡。
鏡子中映照出一個身穿長衫的男子。書生打扮,衣服的顏色雖然是素淡的藍色,卻掛著不少金玉配飾,頭發用錦帶束起,腰間還掛著一把折扇。
這人相貌平平,說不上難看,卻也算不得好看。眉宇之間一股陰鬱的色彩,雙眼之下一圈淡淡的陰影。
想來這身體原本的主人日子過得應該還不錯,夜夜笙歌把身體搞得有點虛了。
跟我原來的條件差的也太多了吧,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如果真的是穿越的話,容我拒絕一下這個選項行嗎。
他腦子裏轉悠著雜七雜八的想法,卻聽到身邊一個輕柔的女聲說道:“公子?你一個人站在那兒想什麼呢?不如過來,奴家陪你說說話兒?”
奴家?
敢問姑娘你是哪個時代的人?
而且這地方沒猜錯的話不是用來說話的吧……
那女子側身坐在床~上,隔著半透明的床幔,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出個纖瘦的影子。
空氣中彌漫著某種甜膩的香氣,和周圍昏暗的光線,曖昧的色彩一起撩~撥著人心。那女子輕柔的聲音剛一傳出,葉天朗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想要掀開麵前的床幔,一窺她的真容的衝動。
他也確確實實這麼做了。在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現狀之前,他的身體便先行一步,掀開了半~遮~半~露的床幔,雙手直接扶上了女人的肩頭。
那女人披著一件薄紗的外衣,裏麵則是一件短小的紅色肚兜。兩截雪白的手臂包裹在薄紗之中,若隱若現,看得人一陣血脈僨張。
“公子?”
那女人轉過頭,一雙含水的眼睛迷茫的看著他,似乎是有些緊張的問道:“公子你一開始不是說隻想與我說說話嗎?這又是做什麼?”
“說話說話……”
葉天朗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自己的口中吐出,帶著點急不可耐的情緒。
他一條腿半跪在床沿,向前探了探身體,搭在女人肩上的手緩緩地下滑,隔著布料撫摸著她的手臂。
“公子,你著什麼急呀!”
女人嬌嗔了一聲,轉過頭去,小聲的埋怨道:“我們慢慢來嘛!”
“我這不是正在慢慢來嘛!”
男人嘴裏油腔滑調的說著,手上的動作倒還真的放慢了幾分。
柔軟的觸感從手心傳來,身體裏壓抑了許久的什麼東西猛地釋放了出來。
“畫兒,我可有半個月沒見你了,我們家那個老頭子……”
葉天朗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動作,聽著自己語調怪異的聲音,忍不住一陣厭惡。
可這具身體的感覺、欲望卻真真切切的影響著他,讓他的思維不由自主的跟著這身體的動作一起沉迷。
手裏的女人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身體,輕而易舉的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
她向床裏縮了縮,輕笑著說道:“公子您接著說,你家老頭子說什麼了,畫兒在這聽著呢。”
姑娘你這招欲擒故縱玩的挺不錯的啊!應該值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