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樣。”
鬼王無奈的聳聳肩,對葉白羽的話表示讚同:“天道無常。機緣這事確實是千變萬化,妙不可言,你根本預測不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說不定就連我出現在這裏,不,不僅是我,連你們兩個都包括在內。我們出現在這裏,也許都是這件事情的其中一環。”
“媽的!”
葉白羽踢了一下腳邊的積雪,憤憤不平的說道:“真惡心!”
“我明白了。”
夏北風低下了頭,看著葉白羽留下的那道腳印,情緒複雜的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隻能等著?”
“差不多吧,那人動手之前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葉白羽指了指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現在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應了這個天象。可能是那個拿著飯盒的女人,也可能是那個推著輪椅的男人,甚至連那個骨折的小孩都有可能。”
“那還真是麻煩了。”
夏北風看著那個腿上打著石膏,一瘸一拐的在院子裏玩雪的小男孩,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如何在這個地方大開殺戒:“既然這件事暫時是死路,那先說說我的事吧。”
他轉過頭,一本正經的看著葉白羽,禮貌的低了下頭:“我在這裏是為了夏白露,葉道長你聽說過這個人吧。”
“夏白露?”
葉白羽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驚訝:“認識倒是認識,她怎麼了?”
“她現在就在裏麵,在搶救室裏帶了快要有……”
夏北風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焦急的神色:“已經有十三個小時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現在連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那還真是有點麻煩。”
葉白羽摸著下巴,順著夏北風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醫院窗戶裏那間亮著紅燈的搶救室:“白露是沈雲溪的媳婦,也算是我的晚輩,這事我確實應該管管,不過你……”
他上下打量了夏北風一番,眼中的驚奇越發的深重:“敢問道友你……貴姓?”
“我姓夏,是她的……”
“娘家人是吧!”
葉白羽抬起了一隻手,在他的麵前擺動了兩下,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你早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這事我會幫你,你也不用給我解釋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了,我記不住。”
“就這麼相信我?”
夏北風本來打了一肚子的腹稿,準備了好幾套忽悠葉白羽的說辭,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麼簡單的就相信了,反而有些驚訝:“你都不問問我有什麼事情,就答應要幫忙了?”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葉白羽也十分的驚訝:“就你們倆長的那個雷同程度,說沒有血緣關係誰信啊!至於答應幫你,我說了她本來就是我家晚輩,出了事有沒有你說我都要幫忙的,你就直接說是什麼事吧。”
原來臉卡在你老人家這裏可也以刷嗎!
夏北風心情複雜的摸了一下自己下巴上一層堅硬的胡茬,整理了一下思路:“這事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追著一個女鬼來到這裏,眼看著她進了沈家,就沒影了。跟進去之後才發現那是熟人的家,正好人半夜被我吵醒了,我們就聊了兩句。聊完我準備出門的時候之前失蹤的那個女鬼又出來了,站在樓梯上推了她一把,我沒來得及攔……後來我急著救人,也沒來得及追那女鬼,救護車來了再看的時候發現樓上睡覺的孩子也不知到跑哪去了。“
葉白羽聚精會神的聽完了他的訴說,想了一會之後向他問道:“那女鬼什麼來路,你知道嗎?”
夏北風搖搖頭:“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我覺得她跟夏白露是有仇的。動手的時候能看出來她目的性很強,估計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沈家人去的,遇到我反倒是個意外。”
“所以你在路上遇到一個女鬼就跟上去了?”
鬼王疑惑的插了一句:“為什麼,人家好好地走著,你跟蹤她幹嘛!難道說你對女鬼抱有什麼特殊的感情?看不出來啊!長的一本正經的,居然還有這種愛好。”
夏北風:“……”
“別怕別怕,我就是問問,你不想回答我也行。”
鬼王露出了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大家都是男人嘛!不用解釋。”
“一開始是她擋了我的路。”
夏北風沒好氣的答了一句,轉頭看向葉白羽:“怎麼樣,那女鬼的身份你有點頭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