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來參與祭祀的人就跪在他們現在所站著的地方。額頭貼在地上,脫去上衣,露出光裸的背部,任由陽光灼燒著他們的皮膚。
人群中間有一條蜿蜒的流水,從台階正中央空出來的地方開始,流向人群的盡頭。
他想到這裏,將目光從那“巫王神座”上挪開,望向了那條河的方向。
“呃……”他麵色略有些尷尬:“沒猜錯的話那就是你們說的巫溪吧。發生了什麼,怎麼幹了?”
那條在壁畫上看著不算窄的“巫溪”現在隻剩下了一條深深的溝壑。裏麵倒也不是沒有水,隻是……
“我們家水龍頭裏淌出來的水都比它多。”
夏北風堅定不移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幹的這麼快?”葉白羽看起來也很驚訝,他轉過頭向沈輕歌征求意見:“我記得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水還挺多的,是吧。”
“因為巫王不在了唄。”沈輕歌輕描淡寫的說道:“這玩意自古以來就是靠著巫王撐著的,巫王強的話水就多,巫王弱的話水就少,巫王不合格的話就斷流。應該說巫王都不在二十年了,它還有水才是真的奇跡。”
“等等……”夏北風伸出手,在葉白羽和沈輕歌之間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從剛剛開始你們都在說什麼?我雖然知道這裏不是古墓了,但是你們剛剛在說的什麼巫神巫王的又是什麼玩意?說好的鬼王呢?”
雖然說怪物和鬼沒什麼差別吧,但是忽然這麼說我還是會有點感情被欺騙了的感覺啊!
我還以為能看見個千年老鬼,結果你們的意思是這裏一直有一個老怪物,二十年前才不在?
“巫王就是巫王,巫神也是指巫王,如果要翻譯一下的話,就是……巫王是巫神在人間的代言人,行使巫神的權利,享受巫神的待遇,也要履行巫神的義務,挺好懂的吧。至於鬼王……”葉白羽飛快的說完了這段話,轉頭詫異的看了一眼沈輕歌:“鬼王是當地的人隨便瞎傳的,我可從來沒說這裏是鬼王墓,誰在你麵前胡說八道的你問誰去!”
“我隻是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不要太在意這些細節。”沈輕歌攤攤手,指著那條“巫溪”,高聲的說道:“小北,上啊!拯救世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哈?什麼?”夏北風跌跌撞撞的被她推著向前走了幾步。
那條“小溪”距離他依舊很遙遠。
不知從哪兒出來了一股涼風,繞在他身邊打著旋兒,轉悠了好久才離開。
他回頭看向身後的兩個人。
“為什麼是我?”他指了指那條河溝,又指了指葉白羽:“要來找東西的是你吧。”
“那東西有點麻煩,我也是這次來的時候才知道的。”葉白羽望著漫天“繁星”,幹笑著說道:“一個活人一輩子隻能看一次,雖然我情況比較特殊,但是還是沒脫離‘活人’這個範疇,所以……”
他攤攤手,無奈的說道:“麻雀跟輕歌都不行,我之前看過一次了,隻能靠你了。”
夏北風:“……”
葉白羽真誠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這可是關係到國家社稷的生死大事啊,天降大任……”
“行了,你閉嘴吧。”夏北風衝著他果斷的擺了擺手,製止了他接下來的長篇大論:“我去總行了吧,要怎麼做?”
反正也是一堆胡編亂造的廢話,不聽也罷。
“你走過去,把手伸到水裏,就行了。”葉白羽後退了兩步,遙遙的揮了兩下手。衝他喊道:“小心一點,冷靜一點,不要害怕。記得你要找的是一本書……一本……嗯……咳咳……你看到了就知道它是書的天書。”
沈輕歌沒說話,也跟著葉白羽後退了一點兒,略微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看上去好像越來越坑爹了。
夏北風無奈的歎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鳥兒。
“你不走?”
“我陪著你。”麻雀在他身邊繞了兩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沒關係,我跟他們倆不一樣,我不怕。”
夏北風瞬間被感動了。
“果然這種時候陪在我身邊的還是你啊!”
“不是,你別誤會。”麻雀冷漠的說道:“我不怕是因為我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