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守墓人,可能就是守墓人吧……******這裏麵葬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到了現在,他們倒是在一件事情是得出了一致的意見——這墓裏葬著的,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還有之前你弟弟……”許賀話說到一般,被馮家祿一個凶狠的眼神瞪得把話咽了回去。
怎麼,本來你弟弟就有問題,還不讓人說嗎?
他憤怒的在心裏想著,卻終究沒敢這不滿說出來。
這幾個人之間本來就不是什麼相互信任鐵板一塊的關係,來時的路上就始終相互戒備著。在經過了墓室裏那段有驚無險的時間之後,他們之間的間隙便飛快的加大了。
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他們三人互相之間幾乎沒什麼交流,隻顧著埋頭前進。
半個小時以後,三個人可悲的發現,沒有了馮家壽的帶路,他們已經徹底的迷失在了這個什麼都沒有的鬼地方。
沒錯,就是什麼都沒有。
盡管那個“守墓人”說過了,他們依舊不死心的試圖在這個時不時就能聽到詭異聲音的地方尋找著他們想要尋找的東西。
直到他們發現迷路為止,他們看到的唯一能跟古物掛的上邊的東西,就是周圍牆壁上那幾千年前的壁畫。
然而這玩意也帶不走,更不能當成明器來賣。
所謂禍不單行,在這種讓人抓狂的時候……當然要出個事來應景一下。
第一個出事的是許勝,他本來身體就不算太好,這兩天又是爬山,又是露宿,再加上一係列的驚嚇和狂奔,本來體力就已經到了極限。在回去的路上,他們又走幾步就能聽到點若有若無的交談聲,這些事情放在一起,幾乎要將許勝的精神折磨到了崩潰的邊緣。
到了最後,他隻能扶著牆,慢悠悠的跟在馮家祿和許賀的身後,聽著他們爭論著出口的方向,自己卻一句話也不想說。
就在這時,前麵的兩個人忽然停住了爭吵,不約而同的回過頭看著他,眼中閃動著驚恐的神情。
嗯?我怎麼了嗎?
他正疑惑著,便感受到了手底下的牆壁忽然消失了。
他驚訝的看著自己身側的牆壁,觸電一般的收回了手。
“哥,快跑!”
當許賀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裏的時候,他已經跟著腳下消失的路麵一起,掉落到了黑暗的深淵之中。
就在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有一段路憑空消失了。牆壁的後麵是整齊的泥土,就像被什麼不知名的力量擋住了一般,竟沒有一粒沙子落下。而路麵的下方,則是不知道多深的黑洞,大活人落下去甚至連個回響都聽不到。
黑洞的盡頭,依舊可以看到石塊鋪就的甬道,邊緣斷裂的地方整齊的婉如刀割。
許賀聽著下方回檔的慘叫聲,趴在那截消失的路邊盯了好久,才被憤怒的馮家祿拉了起來。
“你哥哥已經不知道掉到哪去了,你是想跟著下去找還是怎麼著?”馮家祿怒吼著,按著許賀的肩膀用力的晃動著他的身體:“你給我醒醒,這鬼地方他娘的不能呆了,誰知道一會還能出來點什麼事情,我們快點走。”
見許賀沒什麼反應,他又抬手給了許賀兩個耳光,看著許賀漸漸恢複了清明的眼神,才鬆了一口氣。
已經死了一個人,丟了一個人了,這要是再傻了一個,他可真的就要不知道怎麼辦了。
許賀回過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如同馮家祿所說的一般,想衝到不知多深的黑洞裏去撈他的哥哥。
馮家祿好不容易攔住了許賀,說服他接受了“人已經不在了”這個事實,拽著他離開了那個詭異的黑洞。
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那黑洞中傳來了一聲滿足的飽嗝聲。那聲音聽上去就像什麼野獸吃飽了之後心滿意足的聲音,傳到許賀耳中的時候讓她感受大了莫大的諷刺。
於是他崩潰了。
瘋狂的許賀抽出了前麵馮家祿腰上插著的到,衝著馮家祿的後背上捅去。
馮家祿這人還算是有點本事的,還不至於讓許賀這麼個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廢物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