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要走了?”夏北風驚訝的看著她:“不準備把事情經過給我解釋一下嗎?”
“沒時間解釋了,等你找到我的時候再說吧。”麻雀燦爛的笑了一下,打了個響指:“為師這就走了,你好自為之。”
那根細細的藤蔓隨著她打響指的動作,迅速的抽芽生長,在夏北風手腕上繞了兩圈,開出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散發出了淡淡的清香。
夏北風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花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咦,我怎麼好像睡著了?小北你怎麼了?手裏拿的什麼東……”麻雀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話還沒說完,就猛地發出了一聲尖叫:“啊!剛剛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頭上會有一根煙!”
“我師父剛剛來了,借你的身體給我交代了點事。”夏北風惡劣的笑了一下:“剛剛要不是我攔著,他就直接附在你身上抽煙了。”
麻雀憤怒的將那根煙握在手裏,攥緊了拳頭。
細碎的紙片和煙絲無聲的掉落在地上,似乎正在表達著她的怒火。
“哎,那是可我的煙。”
夏北風心疼的看著地上聚成一小堆的粉末,小聲的說了一句。
麻雀憤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立刻轉過頭,盯著手中藤蔓長出的位置,裝模作樣的觀察了起來。
“啊,對了,我一直挺奇怪的。”他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忽然指著自己手裏的小花,向麻雀問道:“我師父明明是個沒事就熱愛搓火球的火係法師吧。怎麼會養這麼嬌嫩的小東西,這玩意還真聽他的話。”
“這個呀。”麻雀伸手勾了勾那根細細的藤蔓:“這個也不是阿羽的呀,是你師娘的。你師娘這麼多年一直不在,阿羽就代為保管了。”
師娘,請問你知道我師父這麼多年都用這玩意幹過什麼?
夏北風沉默的低下了頭,看著那根從牆縫裏蔓延出來的藤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哦,對了。”麻雀又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一下手,歪著頭對著他笑了一下:“你說的那個什麼火球,其實也不是火球。你知道的吧,雖然看著是火,但是隻能凍死人。那玩意也是跟養在你師父辦公室的那兩條,嗯,那個什麼,借的。”
那個什麼是什麼啊,麻煩你說清楚好嗎?
別總是把重點模糊蓋過行嗎?
還有你說是跟它們借的,可是它們明明是被關在玻璃缸裏出不來啊!按照我們人類的法律來說這個叫非法拘禁吧!
“那兩個東西。”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麻雀仰著頭,小聲的說道:“我們以前找到的時候也沒名字,阿羽管它們叫冰焰蛇。好像是一種生活在地底岩漿裏的凶獸,地表以上的應該隻有這兩個倒黴蛋。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前被火山爆發帶出來的,可惜還沒來得及為禍人間,就被一個煞星抓起來擺在家裏當空調了。後來到阿羽手裏的時候已經快要不是蛇了。”
麻雀衝著他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的說道:“你懂的,就是那個什麼,如果不把它們關起來的話,分分鍾就要出大事的。”
“我大概知道你想說什麼了。”夏北風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開始了思考:“這根藤條不是他的,火球也不是他的,那他自己會什麼呢?”
“不要貌似正常的在這裏說這種欺師滅祖的話。阿羽會的東西還是挺多的,隻是你沒看到而已。”
“我沒看到的就不能算吧。”夏北風深沉地說道:“我隻看到了他在不斷地給我帶來麻煩。”
“你想太多了,這都是你師父為了磨練你設下的考驗。”麻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一下他手上的藤蔓:“時間要到了,你做好準備。”
夏北風點點頭,暫時不去思考“葉白羽究竟會什麼”這個糟糕的問題。
他攥緊了手裏的藤蔓,原地蹦躂了幾下,以便在時間到了之後能夠立刻進入奔跑的狀態。
手表上的時間一點點的前進著,麵前的牆壁果然在麻雀一句“來了”之後,憑空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扭扭曲曲掛在半空的藤蔓在牆壁消失的一瞬間,“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宛如一條極細的小蛇,蜿蜒著指向了黑暗中的某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