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寧的中年人又看了一眼地上滿身是血的老板,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沈輕歌,拉著身邊的女孩後退了兩步。
“沈姑娘說得對。你們都退後點,小心那東西跑的時候沾到身上!也小心別擋著沈姑娘的路!”
“這就對了嘛!”沈輕歌讚許的衝他伸出大拇指:“讓你的人再退遠點,一會這玩意真的要反撲的話小心血濺到你們身上。”
幾個人聽話的又後退了些,麵色複雜的看著沈輕歌對地上的老板進行單方麵的毆打。
隻有門裏的夏北風,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能說出這種話,說明你心裏也沒底那玩意到底還在不在老板身上了吧。
什麼當場死給你看,你早就死了吧。
香爐裏最後一點兒香也徹底的燃盡了,香爐裏冒出了一股細長的白煙,繞著圈兒升上了半空。
門外的毆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那位“老板”的哼哼聲徹底的消失了,沈輕歌才一腳踹開了廟門。
“進來吧。”她單手拎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往地上一扔,回頭衝著身後的人說道:“你們不是說下去的入口就在這裏嗎,快點找,找到的話明天白天我們就下去。”
夏北風皺起了眉,正想跟她說點什麼,卻看見沈輕歌狡黠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便老老實實的閉嘴了。
盡管心裏滿懷疑惑,他依舊遵從了沈輕歌的指示,拉著曲悅挪動到了牆角,把地方讓給那群“專業的”。
“你怎麼回事,在外麵搞了那麼長時間,那位恨嫁的新娘子呢?”夏北風湊在沈輕歌耳邊,小聲的問道:“許天洋……就是開車出來撞鬼的那個傻小子,還活著嗎?”
“活著,在外麵的車裏昏著呢。”沈輕歌撕開了一袋別人遞給她的餅幹,咬了一口,憤怒的說道:“他們就不能買點好吃的嗎?”
聽說許天洋還活著,夏北風倒是鬆了一口氣。那個年輕人雖然職業比較一言難盡,畢竟性格還算不錯,因為這種事情死了也怪可惜的。
而且還請他吃過一頓早飯。
“人家畢竟是出來幹活賺錢的,不像你一樣是出來郊遊度假的,用不著那麼享受。”他伸手在餅幹袋裏抓了一把,分給了曲悅幾塊之後,自己也低頭啃了兩口:“確實挺難吃的。”
“是吧,難吃吧。”沈輕歌興奮地說道:“許賀那麼有錢,都不準備點好吃的,有點牛肉幹也行啊!光是餅幹~死人也不想吃好嗎!”
我看出來“死人”都不想吃這個了。
夏北風看著在廟裏四處敲敲打打,尋找著那個所謂的“機關”的幾個盜墓賊,又向沈輕歌湊近了些。
“他們要找的東西你知道在哪嗎?”他輕聲的問道:“我之前在這裏找了一圈,一直沒找到。”
“知道倒是知道。”沈輕歌低頭擺~弄著半塊餅幹,興趣缺缺的模樣:“但是我現在不想幫他們。”
“剛剛不是已經說好了要跟他們一起下去嗎,怎麼?難道是騙他們的?”
“沒有。跟他們一起下去確實能省不少事,但是……”沈輕歌停頓了一下,伸手指了指房頂:“晚上去那裏不太好,過分一點的話可能開門就團滅,所以我才說明天白天去的。先混混時間,反正他們也找不到,到時候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假裝無意間發現就行了。”
所以機關到底在哪?
夏北風疑惑的望著她。
沈輕歌低下頭,用腳尖點了點自己腳下的一塊地磚,衝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那塊地磚緊緊的貼在牆角,看上去和其他的地磚完全沒有差別,甚至連撞擊時發出的聲音都是實心地磚才能發出的沉悶聲響。
沈輕歌迎著夏北風疑惑的目光,指了指房間的四角,比劃了一個“4”的手勢。
“哦。”夏北風恍然大悟道:“要一起按。”
沈輕歌點頭。
“怪不得要跟他們一起走,就我們倆的話還確實有點麻煩。”他感激的看著蹲在地上忙的滿頭大汗的幾個盜墓賊,在心裏無聲的說了一聲“你們辛苦了”。
“也還好吧,如果沒有他們的話,我還知道別的入口,就是要多繞點路。”
沈輕歌將手裏吃空了的餅幹袋一扔,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坐在地上,後背靠牆閉上了眼睛。
“你帶著這個小姑娘跑進來的時候,我正好被兩個對手圍攻,沒空提醒你。沒想到你不用我提醒,還知道進廟裏要燒香。”沈輕歌閉著眼睛,慢悠悠的說道:“你今天晚上要是沒燒香,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