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多裝幾個空調吧,也不差那點電費。
他這樣想著,蓋上了鍋蓋。
太陽一點點的沉了下去,黛藍色的天空中亮起了點點星光。
入夜了。
“小北,我覺得你將來挺適合嫁人的,真的。”
沈輕歌躺在供桌上,把玩著一個髒兮兮的燭台,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什麼都不想說。”
夏北風微笑著將東西收好,在屋子裏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背包放起來,抬起頭看著懶洋洋的沈輕歌。
“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不著急,等他們都出來了跟著他們一起走就行了。”沈輕歌放下手中的燭台,跳下供桌,走到了天窗的正下方“你前幾天不是也遇到了嗎?那些……家夥,後來死了什麼人?”
“是遇到了,不過沒死人,它們跟在車後麵追了挺長時間的,然後自己又走了。”
“自己又走了?”沈輕歌聽到這個似乎十分的驚訝:“你確定是自己走的,不是你做了什麼把它們嚇走的?”
“我是無辜的。”夏北風攤攤手:“真的就是它們自己走的。”
“不可能。”沈輕歌斬釘截鐵的說道:“那些家夥輕易不出來,真的都跑出來的話肯定是要死人的,你是說他們追著你做的車跑的?”
夏北風點了點頭,開始回憶前天晚上遇到鬼火時的精力。
“你們車上都有什麼人?”
車上都有什麼人?
又司機,兩個小姑娘,許天洋和我……
等等,好像還有一個人?
“啊……”夏北風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捂著臉大聲的喊道:“還有一個人,我給忘了!”
“那個人,現在還活著嗎?”沈輕歌一臉的我就知道,抱怨似得說道:“這種事情你也能忘,回去之後去醫院查一下腦子吧。”
“現在……應該活著吧。”夏北風不確定的說道:“我半路就跟許天洋下車了,沒注意到他,希望他還活著吧。”
就算是做事有點討厭,也是一條人命,現在這種情況下,隻能祈禱他還好好的活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了。
“十有八九是死了,那群家夥出門的話不可能落空的。”
沈輕歌倒是對夏北風的想法不怎麼在乎,她隻是按照自己的經驗來推測這件事情。
“它們跟這村裏那些無害的死鬼不一樣,它們是這村裏幾千年來死去又不願意離開的怨靈,因為被山裏的靈氣影響,最後形成了那樣一群聚在一起的怪物。”
她仰起頭,看著天窗上空的星星,悠悠的說道:“你聽說過行軍蟻嗎?有組織有紀律的災難,許多螞蟻聚在一起,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行軍蟻我當然知道了。”夏北風震驚的看著她,後退了一步:“讓我感到可怕的是你居然也知道行軍蟻這個玩意,這個世界還是我原來知道的那個世界嗎?”
沈輕歌眼睛一瞪,拎起手邊的長槍就想著他腿上揮去。
夏北風急速向後退了兩步,堪堪躲過了向他揮來的槍尖,捂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你給廢了,您下這麼狠的手,是想讓咱們家絕後嗎!”
“沒事,你廢了不是還有小天呢嘛。”
“小天你就不要指望了,他十有八九是準備跟手辦結婚了,還是一夫多妻的。”
“那就你小叔吧,雖然人不怎麼靠譜,但是總比你強一點。”
原來我在你心裏已經連沈雲歸都比不上了嗎!
夏北風驚訝的看著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敢說出自己的抗議。
“算了,說正經的。”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你是說,那些家夥就像行軍蟻一樣,有統統一組織的去襲擊過路的人?”
“也不是,我就是打個比方。”沈輕歌煩躁的擺弄著頭發,過了好久才繼續說道:“它們經過了太久的時間,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這位這山裏有些東西……嗯……導致它們不能變成你能夠理解的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惡靈,可是它們對這個世界還抱有留戀,也不願意離開,時間久了就會被自然的消耗幹淨。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對吧。”
夏北風點點頭,伸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具體的過程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沒人知道。總之後來發現它們的時候它們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那些沒有完整思考能力的殘留意識整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單純的,憑借本能行動的集合體。大部分的時候它們都在山裏老老實實的飄著,白天分散開躲著陽光,晚上聚到一起到處飄著,也不會傷害到什麼人。隻是偶爾會因為不知情的人類或者其他的什麼倒黴蛋主動騷擾而去報複,或者是因為一段時間以內死了還不願意走的人不多,導致它們的增加速度和消耗速度相差太多,為了保持不消失而主動去襲擊路過的人,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