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定是是個慈善家吧。
夏北風在心裏腹議了一陣子,等到手裏的烤白薯終於涼了些,才低頭咬了一口。
他嚼了幾下嘴裏的東西,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師父,你怎麼就敢嶽瑤睡一覺之後就會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還是說你給他給她下了什麼奇怪的藥?”
“隨便給別人吃藥是違法的。”蘇陽及時的補充了一句,憋了一會之後又問了一句:“不過葉道長你那到底是什麼藥,這麼靈。”
“隻是普通的安眠藥而已,讓她好好地再睡一覺。”葉白羽平靜的回答。
“不會吧。”展風也抬起頭插了一句嘴“那姑娘吃了點安眠藥腦子就好使了?”
“那倒不是。”葉白羽說話間笑著從嶽瑤的枕頭下麵抽出了一張小小的黃色紙條“她大概是被這個嚇到了。”
蘇陽好奇的看了一眼,那紙條上龍飛鳳舞的劃著個奇怪的暗紅色圖案,卻不知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蘇陽問道。
“一點小玩意而已。”
葉白羽微笑著將那張符紙扔進了火堆裏,笑眯眯的抬起頭,對蘇陽說道:“蘇警官,請問你有仇人嗎?如果有的話,可以買一個,放在什麼安眠的香包裏送給他,保證他夜夜好夢,一覺睡到大天亮,中間不會起夜。”
那符紙在火中爆出了點火花,響了幾聲之後,就迅速的彎曲成了一個紙卷,然後又變成了一堆紙灰。
展風看著葉白羽“純良”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沒想到蘇陽聽了這話居然不知道為什麼興奮了起來,直接挪到了葉白羽的身邊,低著頭開始跟葉白羽小聲的討論著什麼。
葉白羽也迅速的和蘇陽打成一片,說著說著又從衣兜裏摸出了幾張符咒給蘇陽看。
這倆人眉飛色舞的討論著一堆作弄人的東西,也不避人,還時不時的發出些詭異的笑聲,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
展風捧著一個烤白薯,吃著吃著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冷。
正巧蘇陽說著話又抬頭對他笑了一下,還點了兩下頭。
展風被他那一眼看的發毛,根本來不及細想,“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怎麼了?”夏北風從火堆裏扒出來最後一個烤白薯,舉到葉白羽麵前,仰頭看著站在火堆對麵的展風,疑惑的問道:“你忽然站起來幹嘛?”
“呃……我剛剛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展風眼睛轉悠了兩下,憋了一會之後還真想起來個挺重要的事“我們等下午那個小姑娘醒了就要走了對吧。”
夏北風點點頭,把那根報廢的箭扔回了火堆裏。
“我剛剛才想到,我們來的時候開的那輛車陷泥裏了,現在要想辦法給弄出來。”展風堅定的對著夏北風點點頭,從衣兜裏摸出車鑰匙就向門外走去。
“外麵在下雨呢,你現在就要出去?”蘇陽看了一眼窗外在雨中飄搖的樹枝,回過頭來,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展風。
“沒關係,我帶著傘就行了。”展風說著拉開了門,對著蘇陽揮揮手“你們繼續吃,我去去就回來。”
一股寒風從門外吹來,將地上的火吹得顫了幾下,還留在屋裏的三個人都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我去幫他。”夏北風笑著站起來,低頭看著湊在火堆旁邊的那兩個人點點頭“你們慢慢聊,我們很久以後才能回來,你們倆要小心別把房子弄著火了。”
那輛警車並不好弄,展風用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能將他的車輪從泥裏拖出來。於是最後還是夏北風友情的支援了一下他,才讓成功的將那輛車從泥裏開出來。
一直到了下午的三點多嶽瑤醒過來,雨依舊沒停。
幾個人討論了一下,決定不等雨停了,反正現在雨也不大,直接就這麼走算了。
嶽瑤作為一個失蹤人口,理所當然的混上了警車,跟著警察叔叔們一起回家了。
夏北風和葉白羽站在村口,目送著那輛警車在雨中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