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左右看了看,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幾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了。但具體哪裏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
木山緊張的舉著槍對準夏北風。
夏北風隻是隨意的提了一下,接著對著木山笑了一下,就若無其事的低頭翻包。
木山自己一個人精神緊繃了一會,見夏北風還是毫無反應。也覺得自己這姿勢有點傻,便緩緩的放下了槍。
“你在說什麼?”木山也笑著說“我怎麼沒聽明白。”
“沒什麼啊……話說回來你把宋遠山的車弄哪去了?”夏北風從包裏翻出個瓶子,放在一邊,又把手裏的電鑽扔給沈雲歸。
“什麼車?我不知道?”木山一頭霧水的看著夏北風“從剛剛開始你都在說什麼啊?”
你裝的太假了啊孩子。沈雲歸歎了口氣,掐滅煙頭,站了起來。
“小鬼,我們走啦。”
“哦。”徐源稀裏糊塗的站起來,又回頭了一眼那已經徹底看不出原樣的河神石像,有點疑惑的問道:“我們這就走了嗎?總覺得我們什麼都沒幹啊。”
“你想幹什麼?”沈雲歸驚訝的瞪著徐源“你完完整整的出來了啊,沒缺胳膊少腿也沒嚇出精神病就挺不錯的了,你還想幹什麼?”
徐源轉頭盯著夏北風,若有所思。
“怎麼著,你是想看小北大戰蠍子精還是別的什玩意。”沈雲歸伸手把徐源的腦袋扳了回來。強迫徐源和他對視。
“先不說這事的可能性多大,要是真打起來第一個被小北扔上去當炮灰的就是你,你信不信?”
徐源恍然大悟,驚恐的點點頭,表示信服。
“你別嚇唬小孩。”夏北風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一邊的木山,若有所指的開了個玩笑“就算是宋遠山沒死的那麼快,也輪不著我動手啊。”
“車被格雅的兒子拖走了,我們剛來的那天把整個營地都弄下去的也是它。”木山也不知怎麼想的,忽然倒豆子一樣的飛快說著“納羅把他自己的兒子也做成了蠍子。雖然成功了,但那隻蠍子隻聽格雅的,格雅等蠍子長大之後指使它把納羅和她丈夫都毒死了,然後自己占據了河神的神位,那隻蠍子一直在這洞裏帶著之前的幾個失敗品捕殺藏在這裏的神使當做食物,就在昨天剛剛被宋遠山殺了。”
夏北風和沈雲歸倆人目瞪口呆的聽他說完這一堆話,硬是沒能插上一句嘴。
“你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木山又一次舉起了槍,對準了那兩人。
“想知道什麼就快點問,我絕對有問必答,然後就送你們上路……用你們的話怎麼說來著……”木山想了一會,還是沒想起來他想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於是簡單粗暴的粗聲喝令他們“快點問!”
“要死也做個明白鬼。”沈雲歸悠然的提醒木山,然後轉頭去看夏北風。
夏北風伸手把徐源拉到身前,擋住木山對準自己心髒的槍口。
“你是怎麼跟那老頭勾搭上的,還有趙楊又是怎麼回事?”夏北風問了兩個問題,略微停頓一下,又補充了一個問題“宋遠山是用了什麼興奮劑才變成那副德行的。”
“這具身體的主人跟趙楊是高中同學,高中畢業以後想玩徒步穿越沙漠,就跑到這裏來。然後誤打誤撞的進了神殿,趙楊砸掉了神像的身體一部分想拿出去賣,兩個人產生了分歧,趙楊就把他的朋友殺了扔在這裏,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他朋友還算幸運,沒死透的時候跟我做了個交易,我借他的身體出去,替他報仇。”
沈雲歸翻了個白眼,轉頭看著一邊的牆麵。木山立刻將槍口移向他。
“不許動!”
沈雲歸舉起雙手,乖乖的點點頭,小步的挪到了徐源的身後。
你們為什麼都要用我擋槍啊,我也很怕死的好嗎!
徐源看著對準自己的手槍,腿有點發軟。
“納羅吃了他兒子的心髒,跟我打了一場沒然後跑去找格雅了。至於你們說的那法國老頭是我養父,他每年都派人來這裏想找到當年的祭壇。那次趕巧遇到了趙楊,就把順手趙楊救了,還買了他帶出去的玉石。我養父聽說之後馬上親自帶人來看,沒找到格雅,倒是遇到了我。我那時候在沙漠裏快渴死了,也不會說你們這個時代的人說的話,我養父和趙楊都以為我是受傷失憶了。我養父一輩子沒結婚,這時候遇到我還以為是上天注定,就把我帶回去當成兒子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