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夏北風盯著火堆旁邊那粉紅色東西,挺無所謂的說道:“社區服務送溫暖來了吧。”
我們家可從來沒有這種送溫暖服務好嗎!你這個人怎麼就沒有正經的時候呢!
“你確定她不是上麵神殿裏那姑娘?”沈雲歸帶著徐源在上遊的時候想了很久,怎麼想都覺得隻有這個解釋還算合理了“畢竟這裏也沒別的活物了,除了河神誰能一直在這地方。”
“肯定不是,感覺不一樣。”夏北風從沈雲歸後背上扯下了自己的包,翻出一個空瓶子來“我去灌點水來看看。”
”什麼感……“徐源一直就沒太聽明白他們倆在說什麼事,又一次不長眼的開口問話,被沈雲歸及時的捂住了嘴。
“什麼也沒有,小孩子不要問!”沈雲歸鬆開了捂著徐源嘴巴的手,教育他“學誰都不能學小北,不然你就沒救了,明白嗎?”
徐源一頭霧水的點點頭,顯然是沒聽明白。
夏北風走到河邊,剛剛沈雲歸和徐源在上遊看到的散發著紅光的東西速度顯然沒有狂奔的蠍子群那麼快,幾分鍾前才慢悠悠的漂到三人身邊的河水中。
夏北風拿水瓶裝了點那漂過來的東西,回身晃著瓶子對沈雲歸炫耀著“看,好看吧。”
好看個屁,這他媽一看就不知道是什麼好玩意,你腦子是又壞掉了嗎!
沈雲歸的瞪著夏北風手中的瓶子,實在是沒辦法理解他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當然他這人的審美倒是沒法隨便否定,那瓶子裏的東西確實漂亮的有些魔幻。
瓶子裏裝著小半瓶的水,水隨著夏北風手上的動作微微的動著,水上漂浮著一片紅光也跟著一起晃動,晃得人眼暈。那紅色紅的十分純粹,又帶著點通透的味道,就像上好的瑪瑙,既不輕佻也不沉重,兀自的散發著光芒。
夏北風講瓶子舉到眼前,眯著眼睛看著那水裏發光的東西。
“好像是類似夜光藻的東西,長在淡水裏的……估計還是遠古滅絕了的品種。”夏北風看著瓶子裏的水,眼睛格外的明亮,過了一會才不無遺憾的說道:“可惜不能帶回家養,不然可以過年做個燈籠掛著。”
這人沒救了。我嫂子懷孕的時候是不是天天都在遊泳啊!
沈雲歸終於沒忍住,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後背上。
“你給我正經點!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都說了是夜光藻嘛,受到了環境影響變異了而已。”夏北風被打了之後終於收斂了一點,他擰上瓶蓋,把瓶子扔給了徐源“不用怕,這玩意不咬人。”
憑什麼這種東西都要我拿著啊,徐源看著手裏的瓶子,欲哭無淚。
那片紅色的水藻在他們身邊的河裏打著轉,竟漸漸的沉入水裏,和之前的蠍子群、格雅一樣消失了。
“等著吧,一會那群死人出來開party。今晚仔細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夏北風在包裏翻了一遍,摸出兩包壓縮餅幹“誰把我東西都吃了!”
“那本來就是徐源的東西,你隨便拿著也就算了,還好意思說是你自己的,還要不要臉啊。”沈雲歸鄙視的看著他,又轉頭問徐源“小鬼你說是吧,嗯?”
徐源:“……”
他一點也不想參與到這個話題裏。
“哦,原來是你吃的啊。”夏北風重新打開了一瓶純淨水,就著壓縮餅幹,一口水一口餅幹的當成吃晚飯。
昨天還有燒烤吃今天就剩餅幹了。夏北風想,太慘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快點回去。
“分給我點。”沈雲歸朝著夏北風伸出手。
“不給,你都吃了一下午了。”
我也餓了,我也想吃飯。徐源看著為了一包餅幹搶來搶去的的那對叔侄倆,心裏萬分委屈。
當然他也多少知道了些那兩個人的德行,隻好看著自己手裏的瓶子,在心裏偷偷的抱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