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吧,我們倆談過倆月的戀愛,後來分手了。”夏北風吃著餅幹,十分平靜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沈雲歸差點被薯片噎死。
“你你你……月月是你長輩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亂……咳咳咳……”
夏北風及時的遞上了一瓶水,看著沈雲歸喝了口水,繼續刺激他:“反正沒有血緣關係,應該沒問題吧。”
沈雲歸又一次生出了“打死他吧”這個想法。
“沒有血緣關係就可以隨便跟長輩談戀愛麼,家裏人也不管管……哎不對!”沈雲歸終於意識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記得你大學讀到一半就去當兵了,你倆什麼時候談的戀愛啊,十年前那會月月還在上高中吧,你這已經算是犯罪了啊!”
麵對犯罪的指控,夏北風依然從容不迫的為自己辯解:“滿了十六周歲就不算犯罪了,而且後來我們擔心異地戀會影響她高考,就分手了。”
明明聽到的每一字都能讓人火冒三丈,但是沈雲歸發現他居然沒法從這人的話裏找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心裏頓時生出了一種名為“老子這麼多年簡直都活到狗身上了”的悲傷。
等等……
十六周歲。
不算犯罪?
沈雲歸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然後他就覺得更加的悲傷了。
老子都三十多了還沒正經的談過一次戀愛呢,現在的小兔崽子都想些什麼啊!
當然眼前這貨現在也不能算是小崽子了。
夏北風終於在那對木炭要碎成粉末之前決定大發慈悲的放過它們,他把手裏的鐵簽隨意的插在沙地上,伸了個懶腰,表現的好像他們不是在危機四伏的野外,而是在家裏的沙發上聊著陳年舊事一樣,隨意而又灑脫。
沈雲歸看著眼前的人,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火光映照著夏北風的側臉,顯得原本就十分耐看的五官帶上了點逼人的氣勢,大概是因為太熱了,他隻是隨意的披著一件外套,敞著衣襟,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這人平時說話做事的時臉上的表情基本都是帶著點笑意的,看似十分隨和,卻會偶爾在不經意間露出點危險的氣息——那是隻有經曆過生死廝殺的人身上獨有的,類似野獸的氣息。
再也不是沈雲歸記憶中那個給他一支筆就能安靜的呆上一天的孩子了。
啊,原來他已經長大了。
沈雲歸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認識到這個事實。
認識到這一點的同時也意識到另一個自己忽視已久的事實。
啊,原來我已經老了啊。
“小叔。”
沉入感春傷秋無法自拔的沈雲歸忽然聽到了夏北風叫他的聲音。
然後他看到夏北風抬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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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段子了寫個小劇場吧。
曾經有個妹子給夏北風講鬼故事:“一個人在路邊看到一個馬尾辮的女孩麵向牆……問她為什麼哭……她回答說……他要送她回家。她說……你看到我的樣子會害怕的。他說沒關係的……她站了起來轉過身麵對他,他看到的還是一根馬尾辮。。。”
妹子一口氣講完故事,看到夏北風沒什麼反應,就問了一句:“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嚇人啊?”
夏北風:“啊?雙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