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世·······································································
蛟龍盤踞的山穀,很長很長,有山有水,蒼老的龍,睜開眼,看見青山綠水就在自己眼前,愜意的閉上眼,細細的聆聽萬物輕純的樂。
青山千年來沒有太大的變化,年青的蛟龍卻變得蒼老了,它翡翠般明亮的鱗甲被風沙吞噬的不再明亮,不再潤滑。
兩人站在龍碩大的頭顱麵前,一個身穿藍袍繡有白雲,一個穿著黑色的勁裝。黑色勁裝的男子麵如刀削,輪廓鋒棱,雙眉如**,攝人心魄,雙目如盛年的蛟龍。黑發紮成一捆甩的背後。手中時刻都緊握著細刀,麵目雖不算俊秀,卻能叫英武。藍色綢袍的男子留著並不長的頭發,發絲齊額,不算整齊,卻顯得得體,麵容與黑色勁裝男子相比,顯得有些清秀,不像習武人,反倒像個斯文的讀書人,可以用眉清目秀,玉麵朱唇來形容。溪水聲在四周回蕩,有些清脆,蛟龍的厚重的話語也隨著清脆聲一同傳入兩人耳中。“我的生命即將消逝,你們從小被我養大,很少與人接觸,也是時候走了。”
藍袍的劍客雙目隱約包裹著淚水,黑衣劍客雙目緊盯著蛟龍的眼睛。蛟龍卻沒有在說話了,低垂下頭顱,趴在地上似乎要沉沉睡去。龍目也眯成了條縫,花白的睫毛遮蓋了視線。藍袍劍客就站在旁邊一聲不吭,耳旁傳來了腳步聲,抬頭看見黑衣劍客已經轉身打算離開這裏了。
“我們不一起嗎?”龍辰提聲對龍厲說。龍厲轉過身看著龍辰說“你的劍道要逍遙自在,有我,隻是牽連。我的刀法,要果敢狠厲,要去最荒涼的地方曆練。龍劍和龍刀,不是一路。”
龍辰挑眉注視著龍厲,有些哀愁,似乎在思索什麼。龍厲看著龍辰,笑了笑說“以後見麵,你得陪我喝酒。”龍辰咧嘴笑了,龍厲轉身離開了,腳步聲還在龍辰耳邊回響。龍辰回頭看了看師傅,低下頭,又抬起頭,站了起來,起身離開。蛟龍一直沒發出聲音,離開時,靜靜的隻有溪水聲,清脆中帶著些悲傷。蛟龍眯著眼,看著龍辰的身影漸漸消失。再閉上眼時,身體從下到上,慢慢結上的土塊化成的一條很長很長的山脈,也許幾十年後,這裏會長滿綠色的植被吧。龍辰走到遠處的湖邊,摘下腰上鎖著的劍,將劍拔出劍鞘,放到草坪上,將劍鞘放入水中,反複的洗滌的三次,劍鞘十分的普通,是木殼,什麼圖案也沒有,甚至有些破爛。龍辰將劍鞘放在草叢上,又把劍放入水中小心翼翼的洗滌,握劍一帶,似乎是無數片龍鱗附在上麵,劍底部是圓形的底座,圓內刻著龍的圖騰。劍刃被龍口吞沒,龍頭雙目圓睜。劍大概有二指半寬,半身多一些的長度。洗好了劍,把劍裝進普通的木鞘中龍辰又把臉埋進水中,狠狠的洗了幾下,刷的一聲抬出水麵,擦掉殘餘的水珠,把劍鎖在腰上,隨意的弄著頭發,朝不知所在的城鎮走去。·····························································································
龍厲路途中趕了一輛馬車,很快行到了城鎮中,買了些幹糧,打滿了兩壺酒,便匆匆的朝城外荒山趕去。龍辰並不著急,在林中悠閑的走著,走到一處落泉,打開過去山上摘下的水葫蘆,將水灌進葫蘆中,隨後品嚐了一口,甘甜的水,涼透了他的喉嚨,順勢滑入肚中,擦拭了嘴角的涼水,龍辰忍不住讚歎水的清冽,灌滿葫蘆掛在右腰後,又將另一個葫蘆取下,裝填滿泉水,再狠狠往嘴中灌了一口水。
太陽緩緩的落下了,碧綠的小草因失去了陽光照射而黯淡了,龍辰喝了一口水,蓋上葫蘆蓋,加快了步伐,因為不遠處有個破舊的房子,離城不遠了。
龍辰走到破屋旁,停下仔細看了看裏麵,確認了沒人後,又朝前趕路。
夜色彌漫開來,大地昏暗了,路上沒有燈光,借著天空微薄的光彩,龍辰模糊的看見遠處的燈火,和腳下的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