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奪寶奇兵
許久,那怪鳥突然嘭的一聲化作一道紅煙,就此消散不見了。與此同時,他聽到了遠方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過後發生的事,成為了陳天經又一件必須深埋心底的秘密。
“噢,好疼……”連達權動了一動,痛得不行,又躺了下去,那張狐狸臉又湊了上來。
“我叫吳小聰,做個朋友可以嗎?”
“好好好,我叫連達權。伊?你怎麼也在這裏?”
“秘密呀。”
“……霸爪,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霸爪繼續磨草泥。
“我看了你和安東尼的決鬥,十分精彩。哦,對了,我不叫“這個人”,叫我小聰吧。”
“恩,恩,好。霸爪,這小聰大蔥的怎麼回事?”霸爪繼續磨草泥。
“我覺得你在招式上不止高出一籌,就是內力弱了點。”
“是啊,是啊。喂,霸爪,叫你呢,呆子!”啪!一坨磨好的草泥打在了連達權的臉上。
“你想知道怎麼提升內力麼?”
“唔……唔……救我,我呼吸不了了。”
“就是再練黑氣道,嗬嗬。”
“什麼!”連達權嚇得不顧一身傷痛坐了起來。他激動的扶住吳小聰,大聲嚷到:“你怎麼知道黑氣道?!”
黑氣道是與默拳基本功白氣道相應的內功招式,同樣流傳自太古武術。千年下來,由於修煉的先決條件苛刻,修煉過程過於凶險,已逐漸被人淘汰,遺忘。於百年前確定失傳。但連曉權說過,經先人研究,如果想突破白氣道內力進展緩慢的桎梏,唯有同修黑氣道。所以黑氣道的失傳,一直是默拳一流的遺憾與心病。
現在終於又有了黑氣道的消息,怎能讓人不激動!振奮!疼痛!呢?
“哎喲!”連達權觸動傷口,樂極生悲。
“別急別急。你聽我說”,吳小聰說道:“黑氣道失傳已久,誰也不知道哪裏還有它的記錄文本。但我祖上先輩流傳下來一個消息。就是百年之前,最後一位黑氣道修煉者天魔侍郎曾在此山中修煉,他在某個山洞的洞壁上刻下了黑氣道的口訣。我這次從南都趕來,正為此事。不料在霸極門看到閣下的默拳風采,深深拜服。此間正有同行之意。”
連達權聽得雲裏霧裏,總覺得在被人糊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黑氣道?”
“秘密呀。”吳小聰那張臉笑得更“狐狸”了……
當夜,小聰有事離去,叮囑連達權好好療傷,明天出發。
第二天,連達權恢複得七七八八,便騎上霸爪,踏上了尋找神秘洞穴之路。本來他不知道霸爪原來是可以騎的,但看吳小聰傻不拉幾地一蹦一跳就爬了上去,霸爪也絲毫沒有厭惡之意。他亦照葫蘆畫瓢,也騎了上去。二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居然談得相當投契。
陳天經覺得鼻子兩旁涼颼颼的,無所適從。我不能再無所適從了!陳天經心想。
連達權沒有想到他的好運當頭對陳天經來說卻是大難臨頭。
找到了!吳小聰大喊。三人來到一個神秘大洞前,吳小聰若有其事的看著手中墨跡未幹的地圖說,就是這裏。連達權迫不及待衝了進去,果然看見洞穴牆壁上布滿圖文。他隨便找了一段,就看了進去,一時間竟進入了忘我狀態。
你若棲身邪惡,還是立命正道?一股雄渾悠長的聲音不住地在連達權腦海中回響激蕩。
你若極夜為燈,還是極晝為影?
你若獨善其身,還是兼濟天下?
你若功成利就,還是籍籍無名?
那股聲響越來越大,每問一句,那種對神經的震撼力就加大十倍。
連達權無從應答,他隻能聽,不能說。那種難受的感覺就好像你喝醉了卻還要灌你幾壇烈酒,你困倦了卻還要吵你徹夜不眠,你哭泣了卻還要提你傷心往事,你憤怒了卻還要扇你幾個巴掌。而你,卻不能有絲毫的反抗。
這不是練功,這是折磨,這就是黑氣道,入門前的修煉條件。
陳天經在地上留下“我有事”三個大字後就消失了蹤影。
吳小聰托著下巴,笑嘻嘻地看著石塑木雕般呆立不動的連達權,心裏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