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士兵聽到皮森的命令,立即停手,剛剛再準備教訓教訓張揚的矮個士兵,隻得怒視張揚,心有不甘,可是隊長的命令又不敢違背,於是將仇恨記在了心裏。皮森,在一旁觀看了許久,整個圍毆其實就是一種考驗,每一次的招募都會有老兵毆打新兵,若是有跪地求饒者,立即遣返,意誌脆弱,怎麼戰鬥?不過這次的招募皮森極為滿意,五十名新兵,即使遍體鱗傷,無一求饒,更讓皮森想不到的是,新兵中居然有三人依然站著。這是以前從未出現的。
站著的三人,其中一人一身深灰勁裝,一頭黑發,高挺的鼻梁,頗為英俊,此時毫發未傷,身邊卻躺著幾個哀嚎的士兵,顯然此人接受過係統的訓練。皮森並不奇怪,因為這人皮森認識,西部聖教所,卡斯·奧德長老的孫子,西恩·奧德。聽說已經成為了一名一星勇士。
幾天前皮森接到卡斯長老通知,說是鍛煉自己的孫子,若是鍛煉又為何通知皮森?皮森心知肚明,這樣的紈絝子弟皮森有點不屑,雖然卡斯隻是西部聖教所眾多長老之一,可也算自己的上司,多少還得照顧一些。
站著的第二個人,**著上身,膚色較黑,身上布滿了塊狀肌肉,嘴角滲著血跡,顯然是受了傷,此人很對皮森胃口,因為皮森想到了自己參軍時的情形,正是這幅模樣。
站著的第三個人,皮森有點看不清模樣,此人的臉上淤青一片,已經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通過剛剛的打鬥,皮森確信這個少年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但是傷成這樣,竟能屹立不倒,除了驚訝,皮森更是疑惑。
另皮森疑惑的正是張揚,張揚摸摸自己的臉,似乎已經不是很痛,張揚也很疑惑,心裏嘀咕著,也許這身體有什麼特異功能吧。
“蓋…茨…”一聲虛弱的呼喊傳到張揚的耳朵,張揚這才發現此時的查爾斯正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腳印,血跡斑斑,慘不忍睹。張揚急忙扶著查爾斯。
“查爾斯,你怎麼樣了?”張揚話未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從查爾斯的嘴裏撲了出來,查爾斯緊緊捂住張揚的手,欲言又止,像是要說著什麼遺言。
“都打成這樣了,有沒有人管啊!”張揚衝著四周的士兵大叫,有點撕心裂肺。
皮森見狀,頻頻點頭,“不錯,知道護著兄弟,有點意思。”皮森對張揚的做法很讚賞。
“去請薩姆過來。”皮森吩咐身邊士兵,士兵應聲答:“是,隊長!”
張揚已經叫了三遍,眼看著查爾斯就閉上了眼睛,四周的士兵竟然目光呆滯,毫無反應。難道要失去自己在這世界的第一個朋友?張揚感歎天道不公。
這時從校場外走來一個人,身形高挑,骨瘦如柴,發色黑白相間,似是到了不惑之年,此人就是皮森請的薩姆。
薩姆來到皮森麵前,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皮森則指了指躺著的眾人,也沒有說話。薩姆走到人群中,從袖口掏出一個黑色方形木盒。除了未受傷的西恩,每人都給了一顆藥丸。
“聚心丹,每人一顆。”薩姆聲音沙啞,嘴唇像是沒動。
張揚接過一顆,查爾斯意識模糊,張揚也幫著要了一顆,“查爾斯,快吃,這是聚心丹,聚心花煉製的,有順氣化瘀之效。”
“你懂醫術?”薩姆聽到張揚所說的話,問了一句。
“知道些草藥罷了。”張揚實話實說,聚心丹較為常見,《百草圖鑒》中也有記載,張揚昨夜通讀全篇,自然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薩姆又多問了一句,周圍的士兵很意外,薩姆居然和一個新兵說了兩句話。
“蓋茨·喬布斯”張揚也不羅嗦。
薩姆點頭,對眼前的這個少年多了個印象。
張揚說完張口吞下一顆聚心丹,胸口立即傳來一股劇烈熾熱,這種感覺和張揚挨打時,傷口傳來的熾熱感很相似,隻是比較強烈。
片刻後張揚感覺全身舒暢了許多,眾人也都爬了起來,查爾斯傷勢較重,在張揚的攙扶下,才能勉強站立。
“是他?”查爾斯起來後就衝那位毫發未傷的少年看去。
“這人你認識?”此人張揚印象很深,因為就在皮森叫停的時候,這位勁裝少年一腳就將一位士兵踢翻在地。
“他是西部聖教所,卡斯·奧德長老的孫子,西恩·奧德。我在沙城見過他。”查爾斯答道。
西部聖教所,張揚昨夜在《聖教經》中有所了解,是聖教東南西北四大分教之一,坐落在西部最大城市興州城,管轄西部三座城市,興州,沙城、斷玉城。按照張揚的理解,就是一個省級行政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