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醫蘊藏深意的看著胡來,之前通過胡來看到了未來一角,恐怖的動亂蘊藏著生機,像是病樹前頭萬木春。
無盡的黑暗蔓延星係中,時空位麵間碰撞,一切都在崩毀,知道這一切的人沒有不想去除掉災禍的源泉的,大巫醫的未嚐不想,可它知道天命不可違,殺死胡來或許才真正觸發了那場動亂,無力去挽救,因為殺死了最關鍵的人。
它之所以用這種方式,完全是靠胡來自己的命數去抉擇,如果他能夠接受戰神儀式並成功活下來,獸族幫助了他,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都將結下善緣。
可是如果他沒有承受住,最終死了,那也是他命該絕,怪不了獸族,隻是希望自己不要真正的幫助了一個可怕的惡魔。
“咕嘟咕嘟。”
五顏六色的獸血從戰神籠頂倒下,像是一條斑斕血瀑,澆的胡來全身濕透,那是為獸族戰神籌備的獸血,來自強大的古獸,都是即將身死的強大獸人留下的精血,被保存了下來,蘊藏恐怖的神能,此刻在發光,不曾墜落下去,黏連在獸籠之上,像是泡沫一樣,那血液的色彩在變換,微微閃動光亮,如同夜空中的星,彩色的星雲。
“百獸骨!”
彩色的獸骨粉被蝙蝠獸人從空中灑落,那同樣是強大獸人坐化時留下的身體最強大的一部分骨骼,在時間磨礪中已經化為粉末,可隨著灑落如同絢爛的破裂彩虹。
好幾個獸人聯手抬著一小塊一小塊的獸骨,別看這些骨個頭小,但輕的輕如鴻毛,重的像是一座大山,這些骨都泛著金屬一樣的光澤,最恐怖的骨頭像是金玉一樣。
骨與血交織在一起,胡來被獸皮包裹吊著浸入其中,沉重的血液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薩滿和巫醫依次站開,臉上帶著色彩,在戰神籠周圍環繞,手中握著各式各樣的古樸法器,多是骨,石,木製成,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銘刻著獸形文字。
“儀式開始。”
大巫醫一聲令下,巫醫和薩滿開始低沉的哼唱的著獸語,那像是某種歌謠,充滿了渾厚的力量,手中的法器獸文光芒一點一點響起,如同螢火的光在空中交彙底部的聖火熊熊燃燒起來,火焰充斥著,從底部向上圍繞住大半個獸籠。
潔白如奶的火焰周邊卻帶著金黃,聖潔且高貴,燒的空間都在微微扭曲,溫度高的超乎想象,周圍的人如同身處在岩漿湖中,更別提身處在戰神籠中的胡來了。
那道聖火帶著古老的氣息,像是從遠古時代燃燒至今,在等待它唯一的歸宿。
點燃的聖火催化了血與骨的力量,本就磅礴的力量,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一道又一道能量光芒從血中飄起,隨後像是奔湧而來魚潮一樣在戰神籠中跳躍起來。
五光十色的色彩中,胡來被能量吞沒,他不能動,忍受著聖火帶來的恐怖高溫,成為了能量的唯一宣泄口,一道道能量被聖火淨化過依舊狂暴,瘋湧進他的身體,要將他撐爆,如果不是被獸皮包裹,封印壓製胡來根本撐不了多久就會炸開。
這種煉體的方式太過殘酷,太幾頓了,獸族的戰神儀式,將人當做丹藥來煉,一個不慎就是死亡。
即便是胡來的承受力也忍不住發出慘烈的哀嚎。
大巫醫麵部表情的看著,靜的如同一灘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