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惜躺在秦天的臂彎中,嘴角向上輕揚,她睡著的樣子恬靜得如同一個可靜觀而不可褻瀆的仙子,或許不隻是如同,而應該說她本來就是個仙子。
看著淩惜,秦天隻覺內心一片寧靜,諸念皆清,散出靈光將身邊的女子包裹,如同為她蓋上了一層另外意義上的棉被。
猶如溫暖的港灣,
傷勢初緩,淩惜閉著眼貼著秦天,她一直夜不能寐倒也不是說說而已,故此際也沒什麼睡意,隻是單純的想著就這麼閉著眼感受著他的氣息。
隻是,漸漸的,不知什麼時候,淩惜真的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夢裏頭全是他顏,就有點像是曾經死寂的沉眠之中,偶爾有著一絲清醒的時候那樣,自己的夢裏出現了他的身影。
自己又要陷入那般好似沒有盡頭,好似已經死去的沉眠中了麼?
夢裏頭,淩惜突然有一種害怕,不由想到琉夏,想到倘若當初不是琉夏將自己喚醒,那麼是不是就真的不會再醒來了。
淩惜夢到琉夏,複而又記起,那時應該剛巧是自己沉眠中罕見的有一絲清醒的時候,那時好似聽到有一道聲音在耳邊說有辦法尋到他的蹤跡。
隻是有辦法尋到他的蹤跡,而不是他前來將自己喚醒麼?
淩惜有些失望,可又好似要給自己尋一個從沉眠中醒過來的理由,然後居然就真的那般醒了……
不知怎麼的,突然的,淩惜又想到自己現在就這般和秦天在一起是不是同樣也隻是一場夢,一場夢中之夢,其實自己從未曾醒過來。
身體微微顫抖著,淩惜睜開了眼,發現自己正挨著秦天躺著,夜已經過去,新的一天來臨,她猶自有些恍惚,未了才是輕舒了一口氣,想著不知為何會有那般奇異的夢。
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秦天,夢裏夢外全是他顏,原本好好的應該是美夢,可不知為何到了後麵差點有著成為噩夢的趨勢,好害怕到最後發現自己是孤單一人……
淩惜默默想著,這或許也是她為何寧願時刻醒著,也不願入眠,實在撐不住了就不過是調息調息。
覺察到自己被注視著,秦天睜開了眼,正好和淩惜四目相對,其實他倒可以說是真的一夜未眠,隻是幾乎一動不動的躺了一夜,就是怕隨意亂動驚擾到了身邊的女子。
“天真,你這樣散出靈光將我整個兒包裹住多耗費自身修為啊。”渾身暖洋洋的,淩惜一開始都還沒發現。
“小娘子有傷在身,再加之體寒,不這樣怎麼成?”
“那要是我一個人的時候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自己散出靈光溫暖自己吧?”淩惜嬌嬌的問了一句,如同一個小姑娘。
“這簡單,以後都這樣不就成了麼?”秦天好似在那說著最簡單不過的道理。
“武者,修行為重,調息調息足以,哪裏會如同尋常人那樣將好一部分時間花在睡眠上。”淩惜感覺內心暖暖,嘴裏的卻又如此回了一句。
“從前呀我家有隻小懶豬,一言不合就沉眠千年不願醒……”
“哼,你才是小懶豬呢,要罰!”一開始淩惜還以為秦天在那講故事呢,可後麵一聽頓時有些不依了,念頭一轉,直接將此時想的話都說了出來,“就罰你以後都要摟著我睡。”